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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专属的电话铃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电话第一遍响的时候,陈安修装作没听到,第二遍响的时候,他安慰自己很忙,没空接,到第三遍的时候,他知道不接不行了,他破罐子破摔地从被窝里拱出来,滑开手机,“喂……”

他只发了一个音,电话那边就敏锐地停顿了一下,没过多久,章时年的声音响起来,“安修,你在做什么?”

陈安修肯定不能承认自己在隔空意|淫他,就沉沉气,力图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没做什么。”

章时年是什么人,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主儿,对方轻微的一丝情绪转变,他都觉捕捉到并用最快的速度做出判断,更别说是自己的枕边人,陈安修有事想瞒住他,打回去再修炼五百年可能性还大点,但也仅仅是大点,并不是完全保证就一定能,“那你现在什么地方?”

“家里。”欲|望宣泄不出来的焦躁感让陈安修的情绪并不能保持十分的稳定,他只能尽量把话说的简短点,希望不要引起对方的怀疑。

“一个人?”

“恩。”

“真的一个人吗?”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还有什么人?”难道他会趁着章时年不在,带人回家乱搞吗?

章时年摆明了想引他说话,他这一着急,此时的状态就完全暴露了,不同寻常的嘶哑暗沉嗓音,无端焦躁迫切的情绪,中途被打断的不满,这些加起来指向一个方向,彼此都是男人,谁不懂。

那边突然没了声响,陈安修心想难道把话说太重了?可现在这种半勃|起的状态实在有些恼人,“我待会和你解释。”说完就想挂断电话。

“是在想我吗?”

“做梦吧你。”

“要不要我帮你?”

陈安修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揭穿,恼羞成怒地说,“不用,我自己能搞定。”这种事情就是男人的本能,可能存在技术熟练不熟练的区别,可没有会不会的问题。

“身上穿着衣服吗?”

“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谁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还全副武装?

章时年之前也准备休息了,不过想听听那人的声音才打的这通电话,没想到就被他抓个正着,竟然背着他偷偷在家里做坏事,他进到卧室,打个手势让放好洗澡水的女佣出去,自己在床边落座,半靠在床头上说道,“那你……硬了吗?”

他这声放的极轻极柔,就像有片羽毛在心尖某处轻轻地搔了一下,不会疼,但会心痒难耐,陈安修咬咬牙,只觉喉头一紧,身体也跟着发热起来。

手机的音质太好,章时年在这边明显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他的声音愈加低缓,带着一丝渐起的情|欲气息,“安修,你的耳朵……热了。”他太清楚那个身体的反应,那画面就像在自己眼前上演一样,他半眯着眼,让自己更加放松下来,脑海中的那副画面就更加清晰。

陈安修蜷缩着身体,尾椎处蹿过一丝酥麻,他颤着手指想挂掉电话,但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每次听到章时年的这种声音,他十次有九次绝对跑不掉,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章时年这人大概光凭声音就可以把人做到高|潮,但他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亲自体验。

“你的身体颤地这么厉害,j□j也硬了,揉地有那么舒服吗?”

陈安修觉得自己一定被下药了,他清醒的那部分理智漂浮在半空中,冷眼看着下面的那个男人神色迷乱,双手按在自己乳(啦啦啦啦)尖上揉搓,这情(啦啦啦啦)色至极的画面让人血脉喷张,他还知道要停手,可就是停不下来。

“腰好像瘦了,腿打开,张大点。”

反正都这样了,陈安修赌气一样踢掉被子,半屈膝分开腿。午夜不甚明朗的光线里,分(啦啦啦啦)身那里已经有了挺起的弧度,他双手握住,跟着章时年的指示,或揉或捻,没人碰触的后方入口微微翕张,内部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渗出,湿地两(啦啦啦啦)臀间一塌糊涂。

“我的手指要进去了,忍一忍。”

明明是想撩拨安修的,章时年此时也有点受不住了,他交叠着双腿换个姿势,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安修那里还是很紧,每次都帮他稍微开拓一下才能保证人不会受伤。

“里面怎么就湿成这样子了?”

明明知道那人根本不在身边,但陈安修受到蛊惑一样,就感觉里面有手指在内(啦啦啦啦)壁搔刮,痒得厉害,章时年的手指保养的很好,并没有做粗活留下的厚茧子,只右手中指第一个指节处,因为常年用笔,留下了薄薄的茧子。

“缠地这么紧,这么想要吗?放松点,安修,太紧了,其他手指怎么进去?”

长久没得到满足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住这蚀骨的诱惑,陈安修喘着粗气,抬抬腰把身体更敞开一些,后面的入口收缩着,就像期待进入更粗(啦啦啦啦)大的东西一样。

“摸到敏感的地方了吗?”

“恩……再重一点……就是那里……”陈安修脊背挺直,脚趾蜷缩着,明显感觉到前面更挺立一些。

“光用手指能满足吗?想让我进去吗?”

“进来,进来,快点……”陈安修闭着眼睛,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摸去,那里已经空地厉害,好像有人狠狠地插(啦啦啦啦)进来。

“那我进来了……”

陈安修哆嗦着腿抬臀迎合着,章时年每次进来都很重,几乎是一鼓作气冲进来,再慢慢地退出一点,然后再大力地撞进来,楔入极深,把人钉在床上,那持续有力的抽(啦啦啦啦)送简直能把人捅穿。

“够深吗?”章时年的声音已经黯哑地不像话。

“衣冠禽兽。”陈安修喉间溢出一丝呻(啦啦啦啦)吟,手上撸动的速度加快,在章时年愈加靡乱的撩拨话语中,掌心染上一片温热。

*

林长宁番外番外

林长宁和陈安修相认后,他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回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那时候是他出国六年后第一次回绿岛,具体是哪一天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八月,大哥骑着摩托车去火车站接的他,出来火车站就是前海一线,那会下海游泳的人也不少,不过比起现在,那时候的景色还算清净,海水也要干净一些。

九十年代初的绿岛远没现在繁华,市区不大,遍地的西式建筑,让刚来的人看着更像是一个幽静的欧洲小城,热闹大都集中在火车站附近,游人多,路边还有很多摆摊的,往东边走,看着就荒凉不少,可能没什么车的原因,路倒是看着很宽敞。

要回林家岛如果不坐船的话,秋里镇是必经之路,刚到镇上的时候,大哥就说,“这里离着你姐姐家不远了,天这么热,咱们去你姐姐那里坐坐,吃个午饭再回去,你姐姐这些年也总是惦记你,再说你还没见过壮壮吧,他今年七岁,九月开学就能上一年级了,孩子长得可精神了。”

他对壮壮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那会往家里打电话不方便,国际长途也贵,出去六年也没打过几次电话,就这么为数不多的几次中,家人反复就提到这个孩子,姐姐写信也会不经意提两句,“行啊,正好也这些年没见姐姐和姐夫了。”他对孩子倒是好奇心不大,毕竟没见过,不可能无缘无故产生太多感情。

大哥见他答应了,就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三条钙奶饼干,称了两斤桃酥和奶糖,还在肉摊子上割了五六斤五花肉,那时候陈家的老爷子已经不在了,老太太还有,记得大哥还给她捎了些奶粉和麦乳精之类的东西。

姐姐家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不过已经翻盖了新房,门口北侧种了一棵很大的槐树,夏日里枝叶繁茂,门口外面落下一大片阴凉,“姐姐家这是什么时候盖的新房子?”他记得当初分家的时候,因为老太太和陈家老三一起住,分的是新房子,姐姐家分的是旧屋,破破烂烂的两间屋,屋基很矮,下大雨的时候,院子里的雨水就往屋里灌。姐姐刚结婚那会,娘还在背地里唠叨过两回,凭咱高中毕业的闺女跟了那么一户穷人家,家里兄弟那么多,下面还有三个小的没结婚,要吃没吃,要穿没穿,婆婆看那样子也知道不是个消停的。后来还是看姐夫确实是个老实肯干的,她才渐渐的不念叨了。

“你走的第二年,这新房子就起来了,你姐夫和合伙在市区跟人装修房子,这盖房子的工程队就是他自己找来的。”

大中午的,姐姐家的院子门是开着的,听着院子里有动静,他就拎着东西直接进去了,大哥在后面推着摩托车,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有个胖乎乎的身影直接撞到他怀里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那个孩子抬头,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眼睛又黑又亮,人看着果然很有精神,“你是谁啊,你找我爸爸吗?我爸爸出门去了,现在不在家。”

紧接着是姐姐的声音,“壮壮,头还没洗完呢,你往哪里跑?”她追出来,可能是看到自己了,先是愣了一下,跟着眼圈就红了,“总算回来了。”

他走的那年二十,一去六年,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二十六岁。

姐姐那年三十出头,也很年轻,她穿着一件小翻领的米色碎花短袖衬衫,拢在脑后的头发还烫了一点不夸张的小卷,面色红润,比在家当姑娘的时候要胖点,可以看得出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壮壮当时还不满七岁,身高也就一米多点,他趴在自己怀里,把自己的衬衫下摆湿了好大一块,姐姐索性让他脱下来洗了,又拿了件姐夫的给他穿。

姐姐说这是小舅,叫小舅,壮壮也叫了,但和他并不亲近,他拿出奶糖,孩子也不要。还是大哥拿过去,他才高兴地收下了,又跑回屋和晴晴望望分,两个小的那会只有三岁多,跟在壮壮后面小尾巴一样,叫一声好哥哥就能分得一块糖。

中午姐姐做了好多菜,又问他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那时候他已经博士毕业,在大学里找了份助教的工作,老师也建议他留在国外,最主要的是能避开陆家,老师们能护住他一次,但谁也不能保证次次都能,陆家本事再大,暂时也不能把手伸到美国去,另一个就是当时生物学最前沿的技术在美国,他留在美国要比回国发展的空间更大。

他说在美国已经找好工作的事情,姐姐沉默很久,也没多劝解,又问在那边有喜欢的女孩子没有。

他当时是应着的,为了让他们相信,还拿了合照指给他们看,其实那时候的艾琳只是房东的女儿,对他多有照顾而已。但他能感觉到,他说完这个之后,姐姐和大哥都是松了一口气的。

午饭后姐姐切了个西瓜,因着午后天气太热,他的衬衫又没干,他们又在这里多留了会,“壮壮,和你小舅到东屋里睡个午觉去。我和大舅在这里说会话。”

壮壮和他生分,似乎不太想去,被姐姐又催了一遍,才挨挨蹭蹭的过来拉他的手,“小舅,我们去睡觉。”

东屋放着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凉席子,壮壮甩小凉鞋踩着小板凳爬到里面,给他留了外面好大一块空地,他没穿上衣,只穿了条天蓝色的小短裤,身上肉滚滚的,胳膊和腿都圆乎乎的,藕节一样。

可能因为胖的原因,壮壮睡一会,头上就出汗了,他找了蒲扇给他扇风,他应该是感觉到凉快了,就往这边凑了凑,靠在他边上,右手搭在脑袋那里,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子,镯子的内侧还缠着红线。

他记得那天真的很热,外面一点风都没有,陈家村在山上,外面树上的蝉一直在叫,他就一直这么打着蒲扇,看着这个孩子在自己身边沉沉安睡,直到大哥过来提醒他该走了。

在以后的那些年里,陆陆续续也见过这个孩子多次,但每次来去匆匆,也没有过太亲近的机会,彼此之间的感情始终淡淡的,直到那天被告知真相,回头想想,似乎就是一晃眼的时间,当年还挨着他身边睡午觉的孩子,就已经这么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班之前,突然想起这个要解锁了,加个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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