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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星也没犹豫,带锦时少年乐队的人进录音室,操起二胡就开始吼起秦腔“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由于不是录音只是表演,陈天星就直接开唱了,立即让教民乐的赵教授的眼珠子和耳朵根子都直了。
这个少年还有这一手?
接着就是阿狗的小镲片打个二八节奏四拍配合二胡,不一会阿狗一声响嚓,陈天星继续二胡,而楚晨雪的电吉他和阿神的贝斯进去,鼓点也急促起来,电声乐队来了。
楚晨雪一开口“女娲娘娘补了天呐,剩下块石头是华山”
歌词和旋律都是秦凤风味,唱法上融合了秦凤黑头也就是花脸的闷音和秦凤方言,借鉴了戏曲的演唱方式,使歌曲表现力更加粗犷有力。
楚晨雪一出这动静,监听室的赵教授就傻眼了。
这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好不好?
一遍听完,赵教授还想听第二遍,陈天星他们就出来了。
“赵教授,这几个学生唱的怎么样?”顾雁自然将这个赵教授的表现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倔老头也跟自己一样给镇住了。
“这是顾校长的学生?挺不错啊?你们怎么想着将民乐融入摇滚的?”赵教授问的是废话,这在陈天星看来就是废话,不就是玩儿呗?将民乐揉进摇滚,他们又不是第一次,魔岩三杰的何天勇不就拉他父亲玩三弦吗?
什么民乐摇滚的?玩的高兴就是了?
不过话肯定不能这样说,陈天星就看看楚晨雪,意思是:队长,该你出头了。
楚晨雪去反看他一眼,就开了口“赵教授,这是我们这首歌的主创陈十七,他觉得华夏最古老的秦腔很有魅力,古代农耕文明与现代工业文明的撞击,更能加深这首歌的内涵,让这首歌对现代工业文明对自然的破坏反思更加深刻,我们虽然年轻,但也向往古代那种虽然物质贫瘠但却返璞归真的生活,所以才有了这首歌,有了这样的编曲”
“嗯,你们的想法挺好的;他大舅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小伙子,你这口秦腔挺地道的啊?秦凤人?”赵教授于是夸奖道。
“呃,赵教授,我是楚北人,只是爱好戏曲,我太爷爷倒是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对许多地方方言和地方戏曲都很感兴趣,我也从小耳濡目染模仿着玩,只会皮毛,形象神不似”陈天星也藏拙。
“小伙子还谦虚啦?不过就一句不过瘾啊?”
“我会的不多,我给赵教授多唱几句?”陈天星就说道。
赵教授点头,陈天星就将上午那段完整的秦腔给干吼出来。
“你们喊我来就是想让我给你们唱这一段?”赵教授想想,这么一段很熟悉的味道,但秦腔里很多民歌有这意思,只是词没有这么完整,看来是这个少年自己或他太爷爷琢磨的新词。
“是啊?赵教授,我会点二胡,对板胡不是很熟悉,还想加入点月琴,铙钹,如果有完整的秦腔乐器就更好了,枣木梆子在楚北怕是难找”陈天星叹到。
“哎,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我还真知道谁会枣木梆子,而且他还有整套家伙”赵教授来了兴趣。
赵教授径直打电话,语气急促,喊着你不来会后悔的,带上你的家伙,显得跟那人很熟。
不一会人来了,也是学院的教授,顾雁自然认识,还是一个教音乐史的,扛着一条板凳就来了。
“嘿,就这玩意儿”陈天星过去帮忙接下来,五十多岁的老教授扛着气喘吁吁的。
“谁会玩这个?谁想唱秦腔?”这个姓姜的教授问道。
“我啊,老伙计,抄家伙”赵教授一句秦凤话说完就带头进了录音室,找一把板胡,就拉起来。
板胡发音清脆尖细,那是最能体现秦腔特色的乐器。
姜教授眼睛一亮,板凳一竖,就敲起来,这个打击乐器比阿狗的板擦沉闷多了。
接着陈天星的二胡也加入进来,阿狗的铙钹也哐当哐当起来。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太阳圆月亮弯都在天上,男人笑女人哭都在炕上。男人下了原,女人做了饭。男人下了原,女人做了饭,男人下了种,女人生了产。娃娃一片片都在原上转,娃娃一片片都在原上转。”赵教授唱起来,声音比陈天星的沧桑多了,更显得地道民粹。
几个人连唱三遍才歇口气。
“痛快,这是你老赵新编的歌?”姜教授问道。
“这几个少年编的词”赵教授可不敢居功,他还想玩呢?
“他们?他们会秦腔?”姜教授不信。
“我开始也不信啊?不过这确实是他们编的”
姜教授还是不信,赵教授就怂恿陈天星“小伙子,还有没有唱段?给这老家伙在来那个一首?”
陈天星想想,反正是玩,就拉动二胡,继续唱到
“女娲娘娘补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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