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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一声断喝抬脚踢飞安德鲁再制止了明娜蠢蠢欲动然后摆出一副全面防御的守势这才问道:“你们俩搞什么鬼啊!”
明娜抢先说道:“轻侯你是不知道啊!帝国女子最崇拜强者自你连续挑战关山月和轩辕天之痕成功之后早就被封为本年度深蓝大6最危险最具魅力的女性偶像啊!信不信你在帝都大街上只要随便喊一嗓子我是柳轻侯定会有千万纯情玉女向你献身求爱啊?”
我吓了一跳遂哭笑不得道:“他***熊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拍马屁也得有点谱儿吧!我是她们杀死他们叔父、兄弟、情人、老公的不共戴天仇人她们不联合起来砍死我就不错了还主动献身?亏你编造得出这么没水准的谎话!”
明娜媚态横生地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你说的情况只适用于风云帝国却不符合恺撒国情。帝国自建立之初不论男女都无限崇拜武力。帝国境内百姓越是强者地位就越崇高哪怕你奇丑无比只要你打遍天下无敌手自然会有千娇百媚的绝色美女投怀送抱、自动献身的。”
她顿了顿接着断然得出结论道:“所以哪管你是风云人哪怕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只要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她们就会崇拜你封你为偶像甚至甘愿自荐枕席啊!”
这番惊世骇俗言论真令人振聋聩、醍醐灌顶我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明知道哥哥我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娜娜一般倾国倾城的绝代尤物你没事跑过来又搂又抱又摸的是不是皮痒了啊?”我虎视眈眈地瞪着安德鲁摩拳擦掌地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让他以后懂点规矩。
他刚刚龇牙咧嘴地扶着腰爬起来闻言连忙解释道:“且慢老大你等等先听我说啊!那是一场误会不是断袖之癖纯粹是一种礼节嘛!对无敌勇士的最崇高礼节!您不信问问明娜小姐啊!对不对啊?”
我狐疑地望着明娜只见她巧笑倩兮道:“呵呵是啊!是一种膜拜战神的礼节!每年过年的时候村子里最强壮勇士都要接受这种献礼呢美其名曰是祈求战神赐予神奇力量实际上只是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哑然失笑道:“他娘的害哥哥我穷紧张了好一阵子。想变强就直说吗我又不是不想教你武功嘿嘿搞什么劳什子的礼拜害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下次不要了!”
“是!”安德鲁一脸苦笑着答应道。
嘻笑结束我换上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道:“既然你们打定主意跟我走那我柳轻侯就对天誓绝不辜负你们的深情厚意。现在咱们看看逃亡路线。”
我信手拾起一根枯枝在泥地上迅划出一幅简单明了的地形图然后指着代表运河的粗线条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说着将枯枝停留在粗线条某一点继续说道:“如果我是帕赫萨一定会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三处设置重兵把守谨防有漏网之鱼逃脱。”
安德鲁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所以只是鸭子听雷般在一旁呆呆望着我比比划划、夸夸其谈。
明娜却是曾受过长期严格军事训练的最优秀间谍乍一听就难以掩饰眉宇间的敬佩神色因为我随随便便指出的三个地点恰恰是兵家必争的咽喉要道只要稳稳守住这三处休说是人恐怕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重围。
她忧心忡忡地问道:“不错若帕赫萨真像你说的在三地驻扎重兵再沿途村镇道路遍布侦骑的话我们岂不是插翅难飞了吗?那该如何是好?”
我胸有成竹道:“等!前后都是不可力敌的大批精锐战士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我相信‘白虎’帕赫萨比我们还要着急也比我们更加等不起。毕竟他的管辖地界是布迪氆城这里距离布迪氆城逾两百里我才不信他胆敢逗留十天半月。”
诡异绝伦地一笑我豁然想起白如云那柄淡青神剑不禁微笑道:“而且就在他的包围圈里还有一个棘手人物等着他呢。恐怕一个白如云就够他手忙脚乱的届时他还会现与道宗里地位仅次于‘天尊’与‘风师’的‘道子’为敌是一件多么进退两难的事情。”
明娜秀眸一亮幡然醒悟道:“你是说哪怕‘白虎’帕赫萨再强悍他也得考虑考虑‘天尊’和‘风师’的感受。毕竟不管怎么说燕憔悴连一个弟子都没有白如云理所当然就成了道宗衣钵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若有人蓄意伤害了他两位大人物定然会不遗余力地复仇。”
我欣然点头道:“所以只要我们挺过几天最艰难日子帕赫萨就必须撤军还要严防来自道宗一脉的倾力报复。届时我们自然也就高枕无忧了!”
一旁安德鲁听得云山雾绕莫名其妙问道:“你们说了半天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啊!谁能告诉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呢?是否是吃饭……我打了老半天肚子已经很饿很饿了!”
明娜哑然失笑道:“活该谁让你刚刚拼命厮杀啊人家怎么拦都拦不住呢!”
安德鲁闻言苦笑道:“嘿嘿俺还以为早点杀完了就可以早点回船上吃饭睡觉呢!谁知道敌人那么多事情还会出现这种意料之外的变化呀?”
我悠悠笑道:“其实我也饿了也正打算好好吃一顿大餐呢!”
安德鲁欣喜若狂道:“老大那一定要带安德鲁一个啊他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明娜若有所思地瞄了我一眼淡淡问道:“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弄食物呢?要知道不管是段璧军还是白虎军他们的食物都不是好抢的。前者正浴血奋战且来的时候肯定就带着一日份的干粮。后者嘛布下天罗地网就怕你不上钩抢他们的粮食那还乐不得等你去呢!”
我不理她的解释故意卖个关子道:“不止是食物还有舒舒服服的床榻你们倒是猜猜这两样东西哪里会有呢?”
安德鲁听罢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问道:“老大你不是想潜回‘克罗伊’号吧?”
明娜也苦笑道:“你真是疯子亏你连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
我哈哈大笑道:“没人能想到的方法或者是最愚蠢的或者是最聪明的。我刚刚看到岸边数以百计的马车就立刻联想到了帕赫萨的策略。这以后几天他一定整天呆在‘克罗伊’号上沿运河上下游弋。嘿嘿此时此刻那艘猛虎战舰不但成了临时指挥部也成了大军唯一的粮草供应基地。试想还有什么地方比白虎眼皮底下更加安全稳妥呢?”
“咕咚!”安德鲁一头栽倒在地明娜也无精打采地瞟着我。
我没好气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
安德鲁和明娜异口同声地问道:“请问尊敬的柳轻侯大人您想用什么办法混进戒备森严的敌军总指挥部啊?还有即使我们混进去了届时又要怎么逃出来呢?”
我笑嘻嘻道:“进去的办法我早就想到了不过出来的办法就还没考虑好。呵呵其实最糟糕的方法不过也就是凿穿船底、制造混乱再逃出来这种吧应该没什么太难的。”
“咕咚!”听完我的话强自坚持的明娜不禁再也承受不住沉重打击一头栽倒在我怀里。
看着兄弟和爱人双双卧倒“牺牲”我无奈苦笑道:“你们以为我喜欢深入虎穴啊可是依照帕赫萨的个性不出天亮就得带着大批猎犬做地毯式搜索。届时整条流域包括运河两岸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敌人的指挥中心‘克罗伊’号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天色渐渐白雾霭亦缓缓淡化新的一天即将来临而可供我们趁暗夜强登战舰时间也越来越短暂了。
“他***熊你们别装死了都跟哥哥我渡河吃早餐去!”说完我三把两把脱掉沉重钢甲一马当先跳入滚滚河水而安德鲁和明娜也做出同样动作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上天的安排真是太奇妙了半夜前我们尚是“克罗伊”号的贵宾此刻却得偷偷摸摸地才敢回去。
“也许这正是命运精彩之处吧!”我泡在冰凉河水里深刻反思着这个问题。
“喀嚓!”一声脆响货舱的门闩倏地彻底移出滑槽笔直跌向地面。
我隔着门板清清楚楚“看”到这一幕一边暗悔用力过猛一边连忙隔空吸住了不住下降的门闩终于在离地半尺的时候硬生生将它滞留在那里。
“我的娘啊!老大你怎么做到的?”安德鲁目瞪口呆地问道。
明娜虽然没说话可那双宜嗔宜喜的妙眸透露出一种足以将钢铁融化的柔情蜜意。
“还不快点儿进去!哥哥我快支持不住了!”我忍不住粗声粗气地催促道。
“噢!”两人赶紧推门而入我这才如释重负地缓缓将门闩搁到地上雄躯鬼魅般窜入货舱。
此刻背后走廊尽头刚刚响起一阵节奏分明的脚步声来者足有一个小队那么多。
我来不及擦拭冷汗遂闪电般捡起门闩插向滑槽同时运足精神能布下一道隔音结界避免噪音惊动走廊上的巡逻队。
当一切搞定了却见明娜和安德鲁还傻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前方。我暗骂该死可是当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目瞪口呆。
眼前赫然出现一幕奇景五十五辆货柜马车满满腾腾遍布整座货舱在每辆马车厢壁上清清楚楚镌刻着一枚枚恺撒帝国国徽。当然我们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每枚国徽下方都交叉着弓箭标志。
安德鲁刚想惨叫一声表点绝望演说可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我干净利索地封住了哑穴。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心灵传送道:“你想找死啊?没听见走廊里都是巡逻队员的脚步声吗?”
安德鲁委屈地点点头反手自己解开了穴道却再也不敢出半点声音了。顿时货舱内鸦雀无声默默等待着巡逻队走开。
“嘎嘎!”舱门被狠狠推了两下接着耳畔传来那群节奏分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
“呼!”长出了一口气安德鲁忍不住叫苦道:“他娘的本来以为是粮食所以千辛万苦地摸进来现在倒好全是制式弓箭咱们这几天吃什么啊?”
我犹在沉思着这个意料不到的状况就根本没理会安德鲁的牢骚。
倒是一旁明娜安慰道:“放心吧不过几天时间你那么胖肯定不会被饿死的。就是饿死也是最苗条的本姑娘第一个啊!”
安德鲁嘟囔了一会儿蓦然好奇地问道:“奇怪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可是那门闩是怎么锁上的啊?难道有鬼不成?”说着锵地拔出漏影刀小眼睛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游弋起来。
明娜哑然失笑道:“你是猪啊?难道没看到那扇舱门奇窄仅能让人通过吗?货柜马车当然是从另一扇足够宽敞的大门进来的啊!”
安德鲁半信半疑问道:“在哪里啊?”
明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手指了指左侧的整扇舱壁道:“喏那不就是!”
安德鲁依照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那长宽高皆逾数丈的厚实木墙果然有一丝丝缝隙与旁边板壁隔离开来但是若非有人指点却是万万想不到这重逾万斤的木墙竟是一扇可供出入的门户。
明娜淡淡解释道:“战舰货舱一般都有两扇舱门。一扇是专供人通过的小舱门一扇是专供码头装货时货车通过的大舱门。小舱门一般都在装货后封闭人员则从大舱门退出再通过机械吊索的力量将大舱门封闭直到抵达目的地码头才重新开启。所以现在我们是绝对安全的。”
安德鲁放下心事赧然收起漏影刀喘着粗气道:“唉老子还是饿得前心贴后背啊!帕赫萨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弄这么多弓箭干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真缺德啊!”
听到无意中的牢骚我脑海中蓦然灵光一现所有疑问豁然贯通。
想到这儿我长嘘了一口气叹道:“唉我还是算错了一件事。”
“嗯?”明娜和安德鲁齐齐望向我脸上写满了疑问和不满毕竟没水没饭的境地是我决策失误造成的他们有权埋怨。
我尴尬地干笑道:“嘿嘿你们先听我说好吗?”
“嗯!”两人再次默契无比地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等待起我的下文。
我无奈耸耸肩膀一边整理思路一边缓缓说道:“现在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终于脱离敌军重重包围了。只要再过两天不只要再过一天时间然后逃出‘克罗伊’号我们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可是两位听众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神色一脸不置可否地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沉默半晌我只好用咳嗽来掩饰尴尬场面这时却听明娜不动声色问道:“那么坏消息又是什么呢?”
我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笑眯眯道:“坏消息是我们若不下船就会被当作军事物资直接送往战火纷飞的北疆战场。而迎接我们的很可能是数以军团计的海量精锐战士。”
安德鲁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帕赫萨根本就没打算在这里虚耗时间他卸载了贡品后就直接装载了大批军事物资然后日夜兼程赶往北疆支援其主子勒-路西法。对不对?可是我想不通一件事仅凭区区一艘‘克罗伊’号能装多少东西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吗!”
我从容不迫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支援是支援可只有一艘船却未必。我想沿途会66续续跟上数以百计的军舰的。它们将满载粮食、弓箭、草料甚至是女人浩浩荡荡开往运河尽头的‘波赛东’要塞。”
明娜露出一副古怪表情迟疑地问道:“轻侯你不是想一路乘船直抵北疆吧?”
安德鲁听罢亦可怜巴巴地瞅着我的嘴唇生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苦笑道:“嘿嘿这的确是目前我最想做的事情。没有盘查、没有追杀、没有骚扰一路平平安安抵达北疆然后伺机穿越混乱不堪的战场直接返回我日思夜想的故乡。可惜……”
安德鲁虎眸露出激动神色明娜妙眸也流露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这一刻两人清楚知道我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毅然放弃了最容易的逃生途径反倒选择了一条荆棘遍布的道路。
我故意顿了顿遂得意洋洋道:“哈哈……你们不要自作多情啊我可惜的是早就答应了燕憔悴帮助她做一件挽救人类危亡的大事才不是怕你们俩有任何不测呀!呵呵说到底若那老妖婆存心作梗我根本就回不了南疆!”
“你……”安德鲁和明娜知道被耍气得二话不说擎刀举枪饿虎扑食般冲了过来。
霎时间货舱里响起了刻意压制的低微惨叫声。
太阳下落得飞快山峦上已经蒙起一片晚霞树丛的阴影也开始扩大加深。不一会儿晚霞已经散尽树丛全部暗四野开始凝聚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
一辆货柜马车在官道上高奔驰着大路两旁那一片片高高矮矮的白杨林连续不断飞逝着向后闪去。光秃秃的树冠已能依稀望出淡薄的青色嫩绿的小草也悄悄地从土地里钻了出来一小片一小片地染绿了大地草尖儿被熏风吹得微微摆动恍若展现着春天里重生的莫大喜悦。
甘吉兴致勃勃地哼着淫荡小曲儿手里的马鞭不断落在可怜的马儿身上。眼前不远处在官道的尽头巍峨矗立着一座雄伟壮观的城市那就是他的目的地-笑花城。
他略微有些担心地回头瞅了一眼车厢在确定绳索捆绑得万无一失之后那一丝担心立即变成了一种喷薄欲出的**。
“嘿嘿这车葡萄酒运完后就可以拿到这个月的全部赏金了。嗯应该有十个金币吧?小桃红我的心肝宝贝儿老子就要来好好伺候你了!”
甘吉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更猛烈地催赶着马车前进不知不觉地宽阔雄奇的护城河已在眼前。他逐渐降低了行慢慢悠悠地跟上了长长的入城队伍。
高大笨重的城门两侧依照惯例整整齐齐排列着四排全副武装的绿甲武士亮堂堂的铠甲配合着明晃晃的刀枪令甘吉的心突突地狂跳起来。每次来到这里他都感到一股无由的紧张可能是上次那件事情的阴影吧。
甘吉一边寻思着往事一边瞟了一眼城头上密密麻麻的箭垛。当他还是见习车夫的时候他的师父阿利伯就是因为入城时嫌度太慢而鼓噪结果被乱箭射成刺猬的。那时阿利伯喝了很多酒根本就是耍酒疯若在其他地界是没人管的可惜这里是城门要地。
自那件惨案生后甘吉每次经过城门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马虎懈怠而且他毅然戒掉了喝酒的恶习不论怎么比较小命总比美酒珍贵万倍的。
“下一个!”城门官单调呆板地叫了一声甘吉连忙屁颠屁颠地牵着马车跑过来。
他恭恭敬敬地报告道:“小的是‘姆贝亚’商会的车上装载的是一百桶陈年葡萄酒准备送到普拉托伯爵府上呢!是献给伯爵大人寿诞的特订饮品!还有这是商会和伯爵府的腰牌!”
接过甘吉递过来的腰牌城门官淡淡扫视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放行了。只是那双狭长锋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居然敢拿伯爵来压老子!你等着瞧我就不信你还天天都帮伯爵家运酒了下回再找你双倍收回入城税!”
甘吉哪知城门官心里转悠的是这么恶毒的念头他乐颠颠地催马入城笔直赶往北城伯爵府。
晚餐时间刚到家家炊烟袅袅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除了偶尔疾驰而过的马车基本上看不到一条人影。那些没有路灯照耀的街道胡同都阴影绰绰的像是隐藏着无数妖魔鬼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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