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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氏二人此刻虽面色稍缓,却仍不能言语,张少英与成万里各负一人离开.张少英背着原梦虚虽较吃力,但见成万里背着原致逸健步向前,却也暗暗憋了口气,不甘落后.这山谷里处并非是绝地,河道宽阔,倒也不难行.成万里以轻功将四人接过河道对面,不过两里便出了河道走上一处陡峭的山坡.好不容易下得山坡来,张少英与成万里均累得一身汗.夕阳快要西下,山间所见也只是淡淡的黄晕.林梦怡一生中从没走过这般远又难走的路,衣服也给划破了数道口子,身子疲乏难耐.稍作休息过后,一行五人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天色已黑,这才回到成万里所说的竹屋.那竹屋建于密竹林内,倒也做的极是精密.数层宽竹层层抵合,密不透风.竹屋分为三间,中间一处正厅,左厨右宿.屋舍虽简陋,却也洁净.成万里与张少英将原氏二人放在正厅依墙靠坐,点亮蜡烛,这才稍作休息.不过片刻,却见林梦怡竟趴在木桌上睡着了.今日所行,实在超越她体能所限.一路上林梦怡虽极是辛苦,却拼命忍耐,未吭一声.一到竹屋,沉下心来,顿疲惫不堪.张少英瞪了成万里一眼,慢慢走近林梦怡.但见这可人儿,一脸倦意,缩着身子,说不出的怜人,教人不忍惊扰.
张少英正欲径向里屋,成万里伸手拉住他.轻声问道:"你想作甚麽?"张少英道:"你便让她在此安睡麽?"成万里道:"不用你操心!小子,你可得悠着点儿."说罢,成万里自进了里屋去.张少英知他言语中威胁之词,却也懒得理了.成万里走出房来,却是取了一件雪白色的羊毛披风来,轻轻披在林梦怡身上.这般花间之物自不会是男子所用,张少英一般异样的瞧着成万里.成万里轻哼了一声,侧头示意张少英随他出屋.二人走到屋外空旷处,成万里说道:"小子,你也别给我耍甚麽花样.你已服下我的丹药,三日不服解药,你必死无疑."张少英不屑道:"你吓唬谁呀!那明明是解药,你怎说毒药."成万里笑道:"中毒者食之,自为解药.未中毒者,便是毒药了.老夫奉劝你,可别指望那原氏兄弟二人来救你.没有七个时辰,他们便不能动弹.现在老夫去捉些野味回来,你可好生看待.若想逃跑,嘿嘿,这竹屋四周布满机关,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说罢,成万里便大步走出竹林.张少英心中虽怒,却也不敢发作,生怕吵醒了屋中佳人.张少英轻轻回到屋中,四周查寻一番.但见厨房中柴米油盐尽有,张少英正不解.突然明白,暗叹这成万里倒也挺会怜香惜玉的.他对成万里的卧室倒极为好奇,掀开门帘,顿一阵香气扑鼻,于女子闺中香薰之气无甚分别.但见屋内当真是极尽奢华,靠墙一张金龙镂花玲珑床,自屋顶中的雕花烛光映照,金光四溢,煞是夺目.床上铺着鸳鸯戏水锦被,鸳鸯绣花枕.屋中设有两具檀木衣柜,一张紫檀药柜,一樽炭炉.中间一张八仙桌,桌上铺着红色鸳鸯垫,临近窗口甚至还有女子的妆奁.墙壁上挂着数副字画,均是男女河畔花间之景,或手捏折扇,或手拿玉笛,清新动人.房间虽小,却非常雅气.
张少英对那药柜倒极是好奇,寻思偷些药物对付成万里.岂知一摸之下,那药柜均是精铁所铸,都设有暗锁,连拉数下,门框竟是纹丝不动.张少英摸索了半天,毫无头绪.四周搜寻一番,张少英又自箱中找出一堆女子的衣物.衣服均是上好的锦缎所制,鲜艳夺目,均是未穿之物.张少英暗骂一声"老淫贼."屋中并无可用之物,张少英再转出房时不禁下了一跳.原来,原氏兄弟二人此刻竟是不见了.张少英大惊之余,屋里屋外查看一番,却那里有二人的踪影.林梦怡仍在熟睡,张少英可顾不得这许多了.奔进屋内,唤醒林梦怡,急道:"林小姐,我们快走吧!这儿危险的紧."林梦怡悠悠醒来,脑子未清醒,不解问道:"怎麽了?"张少英道:"这成万里是个大淫贼,你可别上了他的当了."林梦怡神情一呆,急忙挣开张少英抓着自己的臂膀.红着脸蛋,说道:"公子,你怎能如此说成先生."张少英知时间无多,若不向林梦怡点说明白,她绝不会随自己离开.
他将林梦怡拉进房内,掀开衣柜将那些女子衣物翻将出来.说道:‘你看,他一个大男人却藏这许多女子的衣物,还都是未穿的新衣服.你可不知道,便是那成先生将你捉来的.如今县城都张告示缉拿他,咱们得赶快离开此处."林梦怡顿觉脑子又有些乱,虽听懂了张少英的言语之意,却不知该如何去抉择.不解道:"或许这是成先生夫人所有之物呢!"张少英一阵气恼,急得团团转,急道:"好好你现在静一静听我说."当下,他将二人相遇之后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林梦怡见他说的诚恳之极,又无停顿,心中倒也信了一分.只是成万里在她身前自始至终所现,便如谦谦君子一般.要说人家实乃之人,一时还真未能转过弯来.
见林梦怡有一丝信色,张少英道:"林姑娘,万不可迟疑啊!江湖上都传他掳掠少女,他可是个大恶人呀!我们快些走."说罢,拉着林梦怡向房外跑去.刚踏出房门一步,赫然厅中却坐着一人,倒将两人吓了一跳.细看之下,那人正是成万里.原来他刚走出不远便觉.[,!]得将张少英留在屋中甚为不妥,是以赶了回了.成万里并没有去瞧二人,而是面色忧愁,盯着墙上的一幅画出神.
张少英知今日是难逃一死,只是不想林梦怡落入这淫贼手中.震声问道:"老淫贼,刚刚我所说的,你可都听见了!你自己说是也不是."成万里稍一沉默,忽然深叹一声.说道:"是,你刚刚所言非虚.""啊"林梦怡惊叹一声,不觉退后数步,盯着成万里,实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老先生竟是一个采花贼.张少英向林梦怡解说只是提到成万里掳掠女子,一个大男人四处掳掠女子自不会是甚麽好事.林梦怡从未遇到过今日这般大事,竟是自己并未受侵犯,她心中却也能自制,心中无愧,仍有一丝寄托.但想落入这淫贼手中清白难保,心中顿对成万里人品大转弯,印象一落千丈.万想不到自己初出阁竟遇此大祸,却是心头一苦,热泪儿盈眶.
张少英倒是一愣,万想不到成万里竟是自己承认了.咋见成万里忽然站起身来,吓得林梦怡急忙躲在张少英身后.心中暗想,若是成万里逼迫,她便咬立刻舌自尽.却见成万里取烛将四周的蜡烛点亮,顿时厅内犹如白昼,只见成万里盯着正堂墙壁上的一副画幽幽出神.二人细看下去,却是一副院落图.图中所画乃是圆月黑夜下,一名女子自院内浴室中的沐浴图.透过开窗,但见那女子背向窗外,坐在浴盆之中,头部略侧,露出一角左脸蛋儿.虽见少许,却可见星星红晕之态.女子半身香肩裸露在盆沿外,长发撩在左肩内.尤其是后背上如小指般大小的红色胎记格外醒目,那胎记正处在后心的风门穴上.画面右角还提有一句七言诗:夜飞东阁双明月,可见风门一点红.
张少英对诗画一窍不通,但见画中之景.顿恨得成万到骨子里,心想定是成万里偷窥,而作这般毁人清白的字画.林梦怡对诗画却有些造诣,见那画中图意并不甚流畅,虽有栩栩如生之景,却无夜景之色,实算不得佳作.尤其是那浴室极不合房屋造址之地,且又有哪家女子沐浴时敞开窗户,却有不关之理.至于那句七言诗,她虽知字意,却不知该如何去详解.成万里沉默许久,侧身向林梦怡说道:"林小姐,这幅画乃是一位易学前辈所赐,也是他教与老夫易学之道.可凡易学之人虽可推知它**福,却无推己之能,而这幅画便是在下一生的姻缘解数."
林梦怡并未答应,只是紧张又略带好奇的盯着画.只听成万里喃喃念道:"夜飞东阁双明月,可见风门一点红.林小姐,你后背上风门穴上可有一颗红胎记."林梦怡浑身一震,她后背上有颗红胎记不假.但此事自父母之外,便是侍候自己的两个丫鬟了.如今这外人竟知自己身上有此胎记,难道.心中想来,当真又羞又怒,喝道:"你把我的两位丫鬟怎麽样了?她们"数字出口,林梦怡已是两行清泪.但想自己身子被陌生男子见了,心中那一丝安慰顿荡然无存.成万里心头一颤,忙深深长揖.说道:"在下奉小姐为天仙,岂敢对二位下人无理.小姐放心,她们二人已安送于林府,未有任何损伤."林梦怡突然上前一步,一对柔荑紧握,垂首问道:"先生捉我来究竟为何?"成万里道:"小姐所问,便是在这句诗中.我成家六代单传,却始终无开花散叶之能.这诗中所言,便是要我寻一位风门穴上有一点红胎记的女子成家立业,才能破我成家一脉单传之结."林梦怡突然抬首怔怔的瞧着成万里,美目中尽是惊异.该来的终是来了,想那成万里下药于张少英,已是卑鄙至极.自知成万里此时虽对自己仍顾及有加,但若一旦说破,说不定会做出更加下流的举动来.
听得成万里编出如此荒缪的言由来,张少英突然纵声大笑起来.怒道:"甚麽狗屁一脉单传!简直是荒缪.老淫贼,你这把年纪都可做人家爹了,当真是羞也不羞."成万里似乎并未听见张少英所言,只是长揖不起,静静而立.张少英上前几步,正欲劝慰林梦怡,一个林小姐叫出口,顿即住口.但见林梦怡仰首静静瞧着墙壁上的诗画,面色忧伤.两行清泪仍不住滑落,那娇滴滴的模样儿,倒是酥得张少英心头一颤.此时张少英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劝慰林梦怡,暗恨自己丝毫不会武功.但想若有莫峰,柳天波在此那还任成万里放肆.
屋中突变得极为寂静,三人均站在原地.林梦怡盯着画像呆呆出神,成万里躬身不敢解礼,张少英则紧紧盯着林梦怡.他出身市井,又是男儿之身,却不知女子贞洁之念竟是严重至此.林梦怡心如死水,万念俱灰.煞是过了近半刻,林梦怡忽然擦干眼泪,转身向成万里裣衽而礼.她此时神色镇定,已没了刚刚那可人儿的动人神色,一瞬间似乎换了一人一般.只听林梦怡说道:"先生,若蒙不弃,但请你放了这位公子."成万里浑身一震,实不想竟是这般顺利,这才解礼直起身来.老泪盈眶.说道:"小姐成全,在下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林梦怡道:"这夜飞东阁双明月可是在今晚."成万里一征,这句诗乃言夜下明月,同结天地之礼.顿道:"小姐贤惠,但凭吩咐."林梦怡道:"那便请先生替这位公子解了毒吧!"成万里倒并不担心张少英,尤是此刻兴奋之间,全然忘记了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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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英在一旁当真是急的手足无措,数次欲插口,均被二人对话淹没.好不容易有了空隙,张少英上前拉住林梦怡,急道:"林小姐,你疯了.你怎麽能嫁给这样一个遭老头子呢."林梦怡静静瞧着张少英,突然退后双膝落地,拜了下来.口中说道:"都是奴家不好,连累了诸位公子.请恕奴家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再做牛做马报答公子."张少英大惊,忙将林梦怡扶了起来,说道:"小姐行此大礼,我怎受得起."眼见林梦怡双目沉寂,深邃无暇,犹如一潭死水.张少英顿又愣在当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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