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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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又不确定自己认识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当年丢失的小公主，故此特来问赵婕妤当年的事，想多知道些细节。”

颜思卿的这番话终于让赵婕妤有了反应，她转过身来靠在床边，就这么席地而坐，抬起头来看着颜思卿，发出“啊……啊……”的声音。

赵婕妤的嗓音嘶哑，颜思卿一时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弯下腰凑近了些问：“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啊……啊……”赵婕妤依旧还是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过了好半晌，才有个惊恐的猜测在颜思卿脑海中闪现，赵婕妤常年被关在这冷宫中，除了送饭的丫鬟，根本没有人来这里，丫鬟放下吃食就离开了，大概也不会同赵婕妤说什么，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赵婕妤是不是已经不会说话了？！

颜思卿试探性地轻声问她：“赵婕妤，你是不是已经十几没说过话了？”

赵婕妤没有再开口，像是已经放弃了，面对颜思卿的疑惑，她轻轻点了点头。

瞧着眼前的可怜人，颜思卿有些伤感，但她断然不会表露出来叫赵婕妤瞧见。

“既如此，我来说，你只需点头摇头告诉我是对是错就好了。”

赵婕妤点头表示同意了颜思卿的提议。

“十几年前，你生下小公主后，她就不见了，那贼人至今也没有抓到是么？”

赵婕妤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在地上比划着。

“你是要写字？”颜思卿低头凑近了看，但屋内越发地昏暗，她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赵婕妤比划了两下，回过头看到颜思卿俯下了身子，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近在咫尺，她一时间愣住了，而后又慌了神，有些激动的惊叫一声往后退去。

颜思卿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还没缓过神来，佝偻着身形的赵婕妤又朝她扑了过来，她害怕地往旁一躲，赵婕妤毕竟久居冷宫，再加上年纪大了身子骨可能也不大好，如此折腾了两三下便像是耗尽了力气一般，趴在地上喘着气。

“您这是做什么？”此时颜思卿已退至屋外，仍是惊魂未定。

“啊……啊……”

赵婕妤不会说话，颜思卿也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但隐约觉得赵婕妤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果然，她再抬起头看过来时，颜思卿竟然看到她哭了。

眼前的老妇人啊，衣着褴褛，面容粗糙，身形佝偻，一点也不像是德妃口中所说的宠妃模样。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赵婕妤看起来竟比德妃与宁贵妃大了二十岁有余。

此刻她流泪的模样在颜思卿看来更是添了一份凄凉。

有很多疑问积压在颜思卿心底多年，此时眼看着真相近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揭开，哪怕真相并不美好。

但她努力压制住了心中的那份急切，赵婕妤此时的状态并不好，再加上夜色渐浓，她要是再不出宫，容易惹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