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当场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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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课，斯特兰奇总是最积极的那个，早早来到操练场练习施法动作。待到其他人都到齐了，莫度和老王才开始系统性地教学。

罗宁也在这时候到了，晨课必须要上，这是卡玛泰姬的规矩之一。古一原话是这样的：其他课你可以不去，但晨课必须要去，起码一天当中要让莫度或王见你一面，确保你没有因为独自一人在房间习练法术而走火入魔。

弟子们站成五排三列，罗宁总是掐点来，不是因为被床封印，而是对镜像世界入了迷，玩起来很有意思。

他一出现，弟子便窃窃私语起来，来卡玛泰姬没几天，基础法术全学会了，任谁想来心里都不平衡。再看看另一个新来的，到现在为止连用法力铸成盾牌这么基础的法术都不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感受到那些略带鄙视的目光，斯特兰奇一阵纳闷，直到莫度点名点到了罗宁。

罗宁？这个名字听着怪耳熟的。

他扭着脖子，循着那声“到”，看见了身穿暗红色法袍的罗宁，这不是那个带他来卡玛泰姬的法师吗？

之前由于法师的脸被斗篷遮了大半，导致他看不见脸，此时没扣斗篷帽子，他好奇一看，瞬间不淡定了，罗宁！这不就是那个守望影业CEO，守望先锋指挥官罗宁吗，他怎么跑这来了？

其他人也许不认得，但身处繁华市区的斯特兰奇怎能不认得？

罗宁答了声“到”就离开了，证明他来过，这些基础法术他没必要学了，几乎已经到了法随心动的境界。有这时间不如练习练习高阶法术，镜像空间就是相对较难的一种，也是法师区别于战士的特色。

眼看罗宁离开，斯特兰奇想叫又不敢叫，只得等晨课结束。

整堂课斯特兰奇都心不在焉，法术自然没有丝毫进展，直到结束，斯特兰奇才问莫度道：“罗宁怎么会来这儿？”

莫度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好笑，“腿长在他身上的，他想来我还能不让他来？你不如直接去问他。”

莫度为他指明了方向，斯特兰奇一溜小跑到罗宁的居室，心怀忐忑地敲门。

待门开，斯特兰奇见到罗宁本人，心脏直跳，随即坐下让自己冷静下来。细细瞅去，罗宁的待遇不比他好到哪去，面积稍微能大点，朝向比较好，能得到几缕阳光的关照，白天不用点蜡烛。

“斯特兰奇先生，找我什么事？”

罗宁端来两杯茶，放在桌上，然后拉开凳子坐下。

“你是罗宁？”

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么赫赫有名的一个人会来这么穷的地方。

“既然来到卡玛泰姬，就忘掉彼此的身份吧，你我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法师。”罗宁说。

斯特兰奇端起茶杯喝了口，双手抖不停，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一名外科医生，但是我的双手再也没办法拿起手术刀，等同于一个废人。”

“废不废不是一双手可以决定的，既然来到这儿，你就应该潜心修行，忘掉你以前的骄傲，虚心接受新的知识。守望先锋解散了，大家各自离去，我来这儿也是受了禅雅塔的启发，与其身在闹市受诸多纷扰，不如来此一隅求得一片宁静。”

“我只想治好我的手，然后拯救更多的病人。”斯特兰奇很无助，“我曾想过找齐格勒博士，我上网搜索了很多文献，发现齐格勒博士只是纳米生物学领域的专家，注重修复组织细胞，这种技术对一般的病人很有用处。但我现在需要的是东京的一种新技术，侧重再生，他们培育升级供体干细胞，然后用三维打印染色体骨架，只有这个能帮到我。”

闻言，罗宁忽地发觉，可能守望先锋在群众心里就是那种活在新闻里的存在，平时与他们的生活毫无关联，所以不去了解，除非对守望电影感兴趣，只有自己有某种需求或灾难降临的时候才会想起：诶！有个守望者是不是具备某种能力，能帮到自己？

相信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斯特兰奇的表现也大大映证了这点，他与安吉拉同为医生，仅因为研究领域不同就不去主动了解，当自己双手废了有需要的时候才去搜索与安吉拉有关的医学文献。

如果他再了解多点、深入点，或许就是另一种结果了。

“可是我没钱，没钱去东京做手术，所以我才来到了卡玛泰姬，有一个瘫痪的病人就在这里痊愈了。”

斯特兰奇现在完全把罗宁当成了一个倾听者，古一和莫度，以及其他法师似乎都不近人情，也可能是他们的灵魂得到了升华，对他说的这些不感兴趣，认为不就是双手废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来卡玛泰姬是个很正确的选择，修行能让你以全新的思维看待世界，届时你会发现，即使双手拿不稳手术刀，只要它还能动，就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救人性命，不是非得用手术刀。未知世界的大门已经为你敞开，就看你愿不愿意磨破脚掌爬上万层阶梯走进去了。”罗宁引导着。

斯特兰奇若有所思，不太能理解这些话，但是听罗宁这么一说，信心倒是增强了许多，于是他回到操练场，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施法动作。尽管收效甚微，但长时间下来他已经能扯出一点法力凝结的线条了，就是无法维持住它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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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眼看其他弟子进展迅猛，斯特兰奇陷入急躁，不耐烦。尤其是当他从其他弟子口中得知罗宁不管什么法术一学就会之后，更是无法平静，深深怀疑自己不是这块料儿。在急切想证明自己的情况下，本来还在进步的他突然停滞不前。

斯特兰奇心浮气躁，耍起性子来，在其他弟子勤学苦练的时候，坐在石梯上发呆。

“别偷懒。”莫度呵斥。

“我是个废人，再怎么练也没用。”

这时，古一恰好带哈密尔法师走来，见他这般，不由斥责道：“心不静，何以成大道？”

“是因为我的手……”

其他弟子双手都好好的，施法要靠双手来执行动作，是这双手阻碍了他。

“跟你的双手无关，要用心。”古一说。

“怎么可能跟我的双手无关？”斯特兰奇直起身子。

“哈密尔法师。”

古一说完，哈密尔法师就走到斯特兰奇面前站定，撩起宽大的袖袍，露出没有手掌的左臂，双手施法，便有一面火红的盾牌浮现。

斯特兰奇目瞪口呆。

“抽刀断水水更流，你要学会顺势借力，仿佛这力量源于你本身。”古一说。

“顺势还怎么控制，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世间万物自有其自身的道理，你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获得了成功，但仅此而已，觉悟吧，史蒂芬。”

古一抬起戴着悬戒的左手，右手画圈开启了传送门。

“放弃你的自我，力量才会强大，跟我来。”

古一进去，斯特兰奇紧随其后。

脚下是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山峰，天寒地冻，寒风刺骨，哈一口气都能瞬间化为冰雾，冻得斯特兰奇直打哆嗦。

“这里是珠穆朗玛峰，”古一说，“很美，对吧？”

“是，没错，很美。”

斯特兰奇环顾群山，白茫茫的一片，美不胜收。可是禁不住冻，只得双手环抱住自己，冻得话都说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