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回 决意与剑意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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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法丕变，无穷魔元搭配剑上雄劲，倾泻如瀑布洪浪，这是狂野、狠戾的剑法，招出命断之剑。步步紧逼，丝毫不在意身上被钢鞭砸中，这种搏命的打，纵使慕容尚河也不由胆寒，他身上也增添不少的剑痕，纵使以至柔的内劲卸去不少，但仍是是对招所留。而令他惊怒的是眼前的这名敌手居然面不改色的与他硬还伤势，难道他不知道再这么硬拼下去，纵使得胜也会撑不了多久。

而与慕容尚河此时的心情不同，张凯枫眼中不见任何的波动，心沉静的像是一摊死水，目光尽处只有手中的长剑挥动的轨迹，那是一抹抹的光华绽放，如同冷霜下的剑花不惧寒冬腊月，在严苛的环境之下一点点的放出光芒。这是他所求的剑，在寒冬中磨砺而绽放出来的剑意，毁灭有很多种，生与死都是毁灭的开端。

在目睹眼前的最后一道剑花暗淡，而后泯灭之后，眼中爆发出最光辉的神芒，无生亦无死，问世间有谁能驾驭这种极端的剑。莫老曾经的担忧问，那时候张凯枫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人看来他所创造出来的剑法，当世没有，因为这种剑法的疯狂，会让剑者失去本性，凭剑意而行，凭本能而动。

但是如今他可以告诉他人，他张凯枫可以做到，魔功三转，那时悟出来的一句，让他不再对魔道产生排斥，正如曾经的一位得到高人所言：玄有道，魔有宗，大道三千，天地万物该是道。

惧怕力量岂会成功，无所畏惧，剑毁三千虚幻终得道，魔不过是一条通往大道的途径之一，我亦剑，剑亦我，人剑无别，魔亦道。武道意志的凝练不过是自身武道的理解，他无需这样做，一剑足以。

“当！”

剑鸣之声响彻密林，站立的人黑发飘舞，嘴角噙着笑意，俯瞰手中剑，轻轻抚摸剑身。而被一剑震飞之人双手满是鲜血，目中更是骇然吃惊。

“你--你居然突破了。”慕容尚河脸色大变，这个信号极为不妙，手臂被刚才突然的一剑震得发麻，手中的双鞭颤抖不已。

剑之升华，带来的随即是人的心境突破，张凯枫一身杀意充盈全身，道：“无生亦无死，感谢你让我找到了我的道，我的剑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我知道了。为了感谢你，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你大言不惭。”慕容尚河双目喷火，这才知道这个可恶至极的年轻人不过是把他当做木桩，借由此来巩固自身的境界，从而在心境上再破迷障。

“好言相劝，你不识好歹，就送你下黄泉去见你家老祖宗，在教训你这个学艺不精的家伙，重头来过。”张凯枫出言讥讽大笑。

慕容尚河怒气冲头，一边的身子蓝光璀璨，一身则是雷霆环绕，气势看起来骇人无比，已经冲上前来，双鞭猛劈而来，刹那间，呼呼潮涌，咔咔的电芒闪动不已。

心境剑境方得到提升，张凯枫已经寻到自己剑道所往，心思早已不再飘忽，挥剑格挡，另一只手提剑鞘，再档另一根钢鞭。随即，绝代圣魔剑剑上力劲雄浑迸发，将之震飞。随之，震步踏上，一剑直劈。剑上凌冽的杀意如寒冬冷风吹袭，叫慕容尚河肌肤冰凉，神色骤变。钢鞭挥泼，如同一圈水幕从地上冲上来，格挡重剑劈斩，另一条钢鞭趁着间隙，迅猛抽来。却见张凯枫身形扭转，手中长剑也跟着扭转，剑刃斜斩，冰凉的寒气幕然一吐，剑尖处一抹寒星迸射。剑尖寒星闪动，饶是慕容尚河也暗叫不妙，急忙抽身而退，另一杆钢鞭打碎那一缕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