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天山会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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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小声地议论起来了，计无谋仔细地听了听，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军师这个位置，由计无谋来坐，是最为合适不过了，也有的人说，他计无谋是一个中汉人，即使是他对中汉不满，但是他的家人，他的祖先，还在中汉，这一点是铁定的事实。他是不是一个搅屎棍子，与中汉作了一个局，来进一步削弱四胡的实力的？

想一想，的确有这个可能。

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南蛮的大毒师沙拉，他道：“计国师，你能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吗？如果你能正面回答，用你的真心来回答，我们就信你！”

计无谋笑了笑，道：“好吧，请问吧，我一定会正面回答，不加隐瞒，没有半点假话！”

“好的，我的问题是，你是一个中汉人，你的父亲，你的祖父，他们都是中汉人！你在中汉混得不如意，这不是中汉的错，而是你自己的问题！不错，我们也承认，你的确有才，而且你也爱国，想将自己一身本事，卖予帝王家！但是，你没有机会！这个不是谁的错了，有能力人的，没有机会，这是普天之下，大多数人的悲哀！你没有任何理由来责怪你的故国！是不是？而且我们也听说了，当年是你在中汉杀了人，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怕了，于是你就逃了出来，是不是这样子的？你的身体里，流着的是中汉的血，你吃的奶，也是中汉的奶，你是在中汉长大的，你的一身本事，也是在中汉学到的，你什么这样恨自己的故国呢？”

他停了停，又道：“打一个不是很好的地方，在一群猴子中，丢进去一个人，即使是这个人，努力想让自己像一只猴子，可是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在屁股上长出一条尾巴来！如果我们来换位思考一下，我们是不是有理由来怀疑你，你就是中汉的探子，你故意挑起这场中汉大战，以来削弱我们的实力？因为你们也看到了，中汉一日不如一日，而我们四胡，却一天比一天强大，如果不在你们的势力彻底前弱以后，将我们灭掉的话此消彼长，你们以后，更加的没有能力来制约我们了，说不谁我们与你们的地位，会翻过来，我们是主国，而你们则是番国了，都有可能！换作是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你说我的分析，有没有道理？”

计无谋道：“不错，你们说得对极了，我在中汉，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我早已经与中汉，断了一切的关系！我们的家人我的祖先，他们都在中汉，这一点也是对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几点的是——”

他顿了一顿，然后又道：“中汉已经将我九族以内所有的亲人都杀光了！一个也没有留下来！你们知道什么是九族吗？我父亲三族，也就是我的祖父，叔伯祖父全家，姑奶奶全家，我父亲，我叔伯全家，我姑姑全家！以及我祖父下来的所有孙子孙等，这就是我父亲的三族，我母亲，我妻子三族，也是一样的算法，你们可知道，那一次，我们家一共死了多少人吗？足足两百多个人！两百多呀！有一些还没有断奶呢！即使是我计无谋，犯了事，我受处罚也就是了，凭什么要杀我家这么多的人？连婴儿也不放过？我们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那些九族之外的，他们也早将我的名字，从他们的族谱划掉了！我与他们，再无半点关系！你们说，我还会恋着中汉吗？中汉不灭，我仇难消！这一生我只做一件事，就是将中汉给灭了！”

他停了停，又道：“中汉，以前曾经是我的梦，但是这个梦，但现在这个梦，却是恶梦了！中汉的刘家王朝，我一定要将他们连根都拨起！现在，正是好机会！至于你们说，这一切，都是中汉下的一盘大棋，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你们中也用有亲自去过中汉吧，他们的腐败，他们的无能，他们的分裂，他们的官是贪官，他们的民是暴民，他们的君是昏君，请问一下，这些也是我布的一局大棋吗？为了得到江城，让江城一下子死了多少战士？这也是我布的棋吗？如果我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么，我也不会被中汉害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说是不是呢？”

众人低下了头，他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在中汉，他只是一个平民，没有任何背景，不然的话，凭他的本事，他怎么就上不去呢？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汗位为他作保！那一次，如果不是我救他，他真的死了！他来到我们北狄以后，勤于管理，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丝不苟！没有他的辅助，我莫哈能将我们大漠，治理得井井有条？我们的自己的衣食都成了问题，我们又怎么可能备战这么多的物质？这些都是他的功劳！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大家说，你们谁都怀疑计无谋计国师，我们北狄永远都不会！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们北狄的大国师！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