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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轻语在一旁总也忍不住偷偷地笑,更惹得旁边坐着的那两人如坐针毡。看台上也不是,看旁边人更不是,只得端端坐直着身子,眼睛直勾勾看着前边。
白墨宸生怕花轻语没头没脑地再吵到旁人,戏看到一半便把人拉出去了。
“你拉我干嘛。”花轻语兴冲冲地就要往回跑。
然而白墨宸一句话就让她老实了下来,“你觉得,这时候不应该是让他们独处更合适吗?”
似乎也有点道理。花轻语仰着小脑瓜仔细想了想,又跑到柱子后面偷偷看仍旧在看台上的两个人,郑重地点了头夸奖道,“还是你聪明。让他们两个人坐在那儿就好。我们不在,他们讲不定还能说什么体己的知心话。”
果然柳颜颜似乎也跟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没看了多久也偷偷地溜了出来。
花轻语赶紧上前拉着柳颜颜的手打探,“他们两个说什么了没有呀?”
“没。”柳颜颜摇摇头,说道,“他们两个一句话也没说。早知道不来戏楼,先去逛逛街市好了,还热闹些。让他们能多说说话。”
花轻语闻言也有些沮丧,回头看看白墨宸,“我们该怎么办?”
白墨宸耸耸肩,并没打算掺和这件事。毕竟他原本就不怎么看好他们两个人能在一起。柳颜颜看看屋里两个,轻叹一声,也沉默无语。
“我想去买些吃的,你们来吗?”白墨宸问了一声。柳颜颜抬头看他一眼,神色有些尴尬。“我……你们去就好了,我就不过去了。”
花轻语在两人之间审视了一眼,大度地拉上柳颜颜,笑说,“走啊,我们一起去。等下还要给他们两个人也带回来一些呢。”
其实花轻语自然知道柳颜颜尴尬的是什么。
之前白墨宸也曾经与她说过,柳颜颜那日来参加宴会的目的就是来攀附白墨宸这棵大树。对此花轻语也不能说一点也不介意。
然而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花轻语对柳颜颜倒也颇有好感。
更何况,她见过柳老将军和柳之筠,知道他们家风不错,不是那种见缝插针的势利小人。因此对表现的也颇是宽宏。
柳颜颜心中动容,眼圈微微红了下,也小声对花轻语致了歉。花轻语摆摆手,两人心领神会,会意地笑了笑,尽销前账。
白墨宸买完东西付完账便先一步告辞了。
剩下那两个逛完街回来,戏曲也已经接近尾声。没多久,柳之筠便同白心染一起出来了。
看他们两个人的脸色神态,似乎刚才独处的时候也不是一句话没说。花轻语与柳颜颜心照不宣地一笑,拉上他们便直奔着城郊去了。
这回选的地方是城郊一片枫树林。
这时候已经是入秋了。天气一转寒,有些枫叶就渐渐发了黄,远远望过来,漫山遍野金灿灿一片。更有数不清的落叶飘落在地上,铺开了一层金毯。
柳之筠瞧见了这种情景顿觉心胸开阔,话也多了起来。
“这等景色,城内着实少见啊……”柳之筠走在最前头,神色欣然,“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在他身后,白心染也缓缓上前,轻启红唇,“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
一首诗念了一半,白心染轻呼一声,霎时就捂住了嘴。
柳之筠也跟着红了红脸,两人眼神躲闪地错开了身子。
花轻语在一旁不解地眨眨眼,好奇地问柳颜颜,“他们两个干嘛呢?怎么忽然就不说话了?”
柳颜颜也笑起来,偷偷附到花轻语耳旁小声说,“他们是害羞了呢。这首诗后面两句是‘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哦,原来如此。”这就算是表明心迹了呀。花轻语恍然,笑嘻嘻说一句,“你们两个继续,我和颜颜就不打扰了。”
说完拉上柳颜颜就一起跑开了,也在心中感慨,“看不出心染平时挺扭捏,关键时候,也还挺敢说的,嘿,单刀直入呀。”
剩下那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一眼,白心染第一个羞红着脸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之筠紧跟着就点头,“小生知道。”
“嗯。”白心染点点头。两个人又没了话,一左一右在一人粗的树底下立着。一个低着头,用脚轻轻地摆弄落叶,另一个则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身边的人几番欲言又止。
倒把远处偷窥的两个人急死了。花轻语手心都攥出汗来,恨铁不成钢地说,“总是愣着做什么,上去亲她呀。”
柳颜颜吓了一跳,红了红脸也偷偷笑起来,“王妃真……性情中人。”
那边两个人终于也有了动静。柳之筠从怀里取出了先前那颗夜明珠,轻轻递过去。
白心染接过来,仰着脸问道,“你一直随身带着?”
“嗯。本欲昨日进宫还给公主,只是……还请公主赎罪。”
白心染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这是承诺还是诀别。
偏偏柳之筠后面也一直不再开口。就连远处的花轻语也是看得满头雾,转身问柳颜颜,“你哥这是什么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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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颜颜也看不太懂,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之前旧情难以割舍吧。”说着也怨起来,“枉公主这样对他,他怎么老是要人操心。”
花轻语心里也叹口气。眼看着那两个并肩往林中走远了,忽然也失去了再去偷听的欲望,担忧地说,“要是你哥跟心染成不了的话,皇上真的把心染送去和亲了怎么办?”
“嗯?”柳颜颜闻言竟笑起来,“原来你担忧的是这个吗?没事,我听爹爹说了,听说是要战呢。”
“又要战了吗?”花轻语大吃一惊。若她没记错,上次还是要和。看来北边那边确实闹得厉害。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管白心染和柳之筠他们两个以后到底能不能在一起,白心染是一定会留在京城的。
很快,那两个人便也绕了一圈回来了。
花轻语送白心染回皇宫的时候,也多问了几句,“你觉得,他怎么样?”
“有才华,有抱负,而且一身正气。若以后做官,必然也是朝之栋梁,是百姓之福。”
花轻语听得有些晕,茫然地眨眨眼,才问,“我说的是你对他性格的评价,就是说以后跟他在一起的话合不合适……谁问他合不合适当官了。”
没想到白心染却摇头不语,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如何想。
这天晚上,花轻语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怎么也想不明白白心染那番话。
难道他们两个人进了树林以后谈的不是儿女私情,竟是讨论什么家国天下去了吗?没道理呀,按说她选的场地,当时的气氛,明明该让两个年轻男女头脑发热才是,怎么还讨论起做官不做官来了。
花轻语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她的主心骨加智囊。
“过来过来,坐好。”花轻语拉着他的衣袖把人拉到石桌旁,硬要他坐下。“有事问你呢。”
白墨宸蹙着眉,马上就要起身,蹙眉说,“我今晚还有事要处理,你到底要问什么。”
“哎呀,坐好!”
花轻语按着白墨宸的肩膀把人按下去才问,“你之前为什么说心染不会跟柳之筠在一起啊?”
原来又是这事。白墨宸心里颇是无奈。别人家的娘子都是想方设法讨丈夫欢心,偏偏自己家这个热心肠的,总帮着别人家的事跑前跑后。
“你快说啦!”花轻语抱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你以前不是还夸他又专情,又儒雅,又才华横溢,关键是他也喜欢心染,怎么突然就觉得他不行了。”
白墨宸被她晃得头晕,只得老老实实回答说,“我确实说过他喜欢白心染。可我也说过,婚姻不是两个人有感情就能成就的。”
“关键是为什么呀……”花轻语没好气地坐下来,两条眉毛垮下来,腮帮子也鼓着,霜打的茄子似的。
这模样白墨宸看了也心疼,转过了身,耐下心来跟她解释,“我之前就说过,柳之筠心高气傲,又负有一身才华,其志不在小。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争名逐利,想成就一番吞吐八荒的大事业,这无可厚非。然而本朝历来有个规矩,凡是当了驸马的,升官进爵,享王储之尊,却不可有朝臣之权。只能拿个爵位,讨个封地,安居一隅,手里没有什么实权。”
花轻语不解,几分嗔怒地说,“这……这算哪门子规矩呀,谁吃错了药定的吧。”
“没什么想不通的。”白墨宸继续说道,“皇位之争历来残酷。皇子们党羽众多,一旦闹起来,总少不得摩擦流血。这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皇子数量太多,而皇位只有一个。然而,皇位至高无上,一国之君必然要最优秀者方能继位,皇子便不能只留一个。争斗必不可免。”
“原本有资格争夺皇权的只有皇子,如果通过联姻让驸马们也都加入进来,恐怕这场争夺会变得更加残酷和激烈。甚至会有觊觎王位之大臣通过迎娶公主的手段,迅速扩张自己的势力,如此又必然有权臣一手遮天,威胁整个王室。”
花轻语听到这里不觉也惊出一身冷汗来,深吸了几口气后,黯然地伏在了桌上,“所以说,如果柳之筠只能二选一咯?要和公主在一起的话,就注定只能当个手里没权的驸马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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