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假妞阿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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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过年的时候，

你到盖县地区，

去探望你的舅舅。

你看见杂货店里头，

有一个少女，

长发如瀑，

身材娇柔，

姣丽无双，

绝世容模，

心中便喜爱上了这丫头。

你悄悄来到店里头，

假托说买扇子之物，

少女就喊她父亲应付。

见她父亲出来后，

你很沮丧，

便故意跟老头，

压了个低价，

离走。

远远看见少女之父，

到了别处去，

你又回到店里头。

少女又要找她生父，

你忙劝阻：

“不要去找喽，

你只要说个价数，

我不计较价数。”

少女听了你的话语，

故意说了个高价数目。

你不忍心和她争价数，

把身上所有的钱物，

都给了她手里头，

就离去。

第二天上午，

你又来到此处，

还像昨天样模。

付了钱刚走出几步，

少女追出，

叫你：

“回来!

刚才我说的是假话语，

价钱太高喽!”

便把一半钱还予，

你更感到她诚实的品属。

此后，

趁她的父亲不在时候，

你常来店里头，

慢慢跟她很熟。

少女问你：

“你住在何处?”

你如实告诉她，

又反过来问她芳名何如?

少女答复：“姓姚。”

你临走时候，

少女把你所买的资物，

用纸包好，

然后，

用舌尖，

舔一下纸边粘住。

你怀揣着包裹回去后，

舍不得打开，

怕把少女的舌痕印物，

弄乱了些许。

过了半个月之久，

你的作为让仆人发现后，

私下告诉了你舅舅，

硬让你回去。

你情意恳切，

恋恋难休，

把从少女那里头，

买的香帕脂粉等资物，

秘密放置在一个箱子里头。

没人时候，

就关起门把东西拿出，

看一遍，

触景生情，

思念不休。

（二）

那年秋，

你又到盖县地区。

刚放下行李资物，

就到店里头，

去找那少女。

到那里一瞅，

店门紧闭住，

你失望地回去。

你以为少女，

同她生父，

偶尔出门没有回屋。

第二天便早早又去，

店门仍然紧关住。

你向邻居打听清楚，

才知道姚家原来是广宁人物，

因为这儿生意不好，

所以暂时回广宁地区，

谁也不知其什么时候，

再回此处。

你神情丧沮，

魂失魄丢。

住了几天后，

就怏怏不乐地回到故土。

母亲为你提婚事，

你老是劝阻。

母亲觉得奇怪，

又很恼怒。

仆人偷偷把以前的事务，

告诉你的生母。

母亲对你管制防范得更加严酷。

从此你再不能去盖县地区。

你整日恍恍惚惚，

吃不下饭，

歇不着休。

母亲愁得没谱，

心想不如满足了儿子的愿举。

于是乎，

立即选了个日子，

准备好行物，

让儿子到盖县地区，

转达母亲的意图，

让舅舅托人向姚家提亲嫁娶。

舅舅马上就去姚家里头，

过了一会，

舅舅回府，

对你话语：

“不好办喽，

阿绣已经许给广宁人物。”

你垂头丧气，

心灰意冷，

失望到极度。

回家后，

你捧着箱子泣哭，

常常徘徊思绪，

希望天下有第二个阿绣。

这时有媒人来提亲嫁娶，

夸赞复州地区，

黄家娘姑，

长得俊秀。

你担心媒人说的不靠谱，

命仆人驾车到复州去瞅瞅。

进了西城门，

你看见朝北的一家民居，

两扇门半开着，

门里有一个娘姑，

很像阿绣。

再凝神一瞅，

姑娘边走边回头，

看着进去，

一点不会谬误。

你大动心府，

于是就去东边邻居家打听，

知道这是李姓娘姑。

你反复思虑，

疑惑不休，

天下怎能有如此相像的人物！

你住了几天后，

也没找着机遇，

去见这位娘姑。

你只有两眼珠，

直盯盯地看着姑娘的门户，

希望姑娘还能走出。

（三）

一天下午，

太阳正要落入山头，

姑娘果然走出。

忽然看见你，

立即返身回去，

用手指指身后，

又将手掌放在额头，

然后进屋。

你高兴到极度，

但不知姑娘意欲何许。

沉思了好一会儿，

你信步来到她家的房后。

只见一座荒园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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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

空旷，

深幽。

西边有矮墙一堵，

只有齐肩高度。

你豁然明白了姑娘的意图，

于是乎，

就蹲下身躯，

藏在草丛里头。

待了很久，

有人从墙上露出头，

小声话语：

“来了不?”

你答应着起来，

仔细一瞅，

真是阿绣。

你悲痛万分，

泪落如雨。

姑娘隔着墙头，

探身用毛巾给你擦泪，

不断地慰抚。

你说：

“我想尽了千机万谋，

愿望也没实现出，

自以为今生希望再无，

怎想到还会有今天之举?

你怎么会来此处?”

姑娘语：

“李氏是我表叔。”

你请阿绣过墙来叙。

阿绣语：

“你先回去，

把仆人打发到别的地方住，

我自会与你相聚。”

你听从了她的话语，

坐在家里等候。

一会儿，

阿绣悄悄来喽。

没有浓妆艳抹，

袍裤还是以前穿过的衣物。

你挽着她坐下，

详细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

于是又问：

“你已许配人家，

怎么还没有过门府?”

阿绣语：

“说我已经许配人家，

是骗你的话语。

我父亲因为你家太远处，

不愿跟你们结亲属，

所以托你舅舅，

用假话将你蒙住，

以打消你的念头。”

说完两人互相抱搂，

亲吻不休。

四更刚过去，

阿绣急忙起来，

翻墙离走。

你从此不再想黄家姑娘的事务，

住在这里忘了回去。

一个月度，

还不回家府。

（四）

一天夜里头，

仆人起来喂马，

见你房里头，

还亮着灯，

偷偷一瞅，

见是阿绣，

非常惊骇恐惧，

但不敢跟主人话语。

第二天一早起来，

仆人到集市上头，

访查了一番，

才回去追问你语：

“夜里跟你交往的那娘姑，

是何许人物?”

你开始不愿告诉奴仆。

仆人语：

“这座房子太冷清荒芜，

是鬼狐聚集的区域。

公子应当爱惜己躯。

你姚家的娘姑，

怎么会到此处?”

你不好意思地话语：

“西邻是她表叔，

有什么好怀疑之举?”

仆人语：

“我已详细访查过喽。

东邻只有一个孤寡老妇，

西边那家只有一个小屁妞，

没有什么亲属，

住在家里头。

你所遇到之人物，

一定是鬼怪之流。

不然，

哪有穿了几年的衣服，

还不换的人物?

况且她面色太白，

两颊略瘦，

笑起来没有酒窝，

不如阿绣俊秀。”

你反复思虑，

才非常害怕地话语：

“那有何策谋?”

仆人出谋，

说等她来的时候，

拿着家伙器具，

一块打这娘姑。

天黑后，

姑娘来到此处，

对你语：

“知道你怀疑吾。

但我没别的意图，

不过是想，

了却过去的缘分之举。”

话还没说完，

仆人推门进入，

姑娘大声呵叱语：

“把你的家伙扔喽！

快摆上酒，

我与你的家主，

告别就走!”

仆人一听，

便扔了兵器之物，

就像有人夺走样模。

你本想使出法术，

将妖狐留住，

却发现不知何故，

法术使不出。

你有点畏惧，

勉强摆上宴酒。

姑娘像往常样模，

有说有笑，

闹个不休。

姑娘举手，

指着你语：

“知道君的心绪，

我正打算尽我的微薄之力，

为君效劳伺候，

君为何想暗中害吾!

我虽不是阿绣，

但也自以为不比阿绣，

差些许。

君看我真不如，

君过去的那个人不?”

你毛发倒竖，

话也说不出。

姑娘听着打三更了，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站起来语：

“我暂时走喽。

待君洞房花烛之后，

我再与新媳妇，

比比美丑。”

一转身，

不见踪处。

（五）

你自是听信了妖狐的话语，

跑到盖县地区，

抱怨舅舅骗你之举，

不愿住在舅舅家里头。

搬到邻近姚家的地方住，

托媒人给自己说亲嫁娶，

用丰厚的彩礼资物，

打动姚家人物。

姚家主妇语：

“我家小叔，

为阿绣在广宁选了个女婿，

阿绣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