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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娘出了门,发现村里的老老少少不论男女都在向祠堂集中,陈家村难得排起了人龙,全员出动,比之大铁怪来时还齐整。
见到陈玉娘来了,村民们还主动让出了路,让她得以赶了先。
到了祠堂门口,可以看见那口老铜钟掉了下来,变成了底朝天,正在祠堂中不断地转动,发出“啷啷”的轰鸣声。
而在祠堂门口,已经有一批白发苍苍的老伯爷公在跪拜不停了,他们不惜年老体衰,竟然不辞辛苦地起伏磕头,甚至有个别都老泪涟涟如蒙大难一般。
三叔祖终于在陈有直的搀扶下奔来了,他进到祠堂一看那砸坏的香火堂,顿时怆然泣下,如丧考妣。
连陈有直的搀扶也被他挣脱了,两步上前倒头就拜,一拜再拜,三拜而起,也顾不上心脏顶不顶得住。
他颤巍着就大喊起来:“造孽啊,这是灭村的征兆。”
不仅喊,他还背着手走到祠堂门口:“来人,将杨露禅给我传来,今天必须驱逐他,否则大难临头。”
那些平时帮着杨露禅说话的老头今天也不敢抗辩了,那些早就看不惯他的更是破口大骂,说“快滚”的有,说“陈家沟不能容他”的也有,什么“害人精”、“数祖忘典”、“遗祸子孙”都一笼统出了口。
可就在这当口,杨露禅来了,还大声应和:“不用找了,俺来了。”
祠堂口围实的人群分开了一条路,杨露禅走了祠堂,竟然也情绪稳定,还有些笑容,这是喜迎劫难?
倒不是乐观主义精神没处发,他是觉得智珠在握心里淡定。
这时陈耕耘和二嫂俩夫妇也来了,然后陈栽秧夫妇也来了,幸好陈家沟有了路灯,不然这黑漆漆的山乡夜可怎么办哟。
有亮光也没有用,那个嗡嗡响转动着的铜钟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要把陈家沟给吞了。
至少,在那些老顽固看来三魂七魄已经没了两魂六魄,他们死死地盯着杨露禅,一言不合就会跟杨露禅拼上老命。
见人来齐了,陈玉娘与陈耕耘和陈有直对视了一下,她想上去结束这一幕闹剧。却不想陈栽秧比她先动了手。
陈栽秧一把按在陈玉娘肩上,就一跃而起从她头上越过,站到了铜钟前面。
陈耕耘见状则是与陈有直一道直摇头,唉,上赶着,拦都拦不住。
大嫂不一样,陈栽秧上,她却从人群里退了出去,没入了祠堂背后的阴影中,那里路灯可照不到。
这时铜钟响了起来,原来是陈栽秧运起了太极拳,一掌平推在铜钟上,发出了又沉又哑的一声“当”的巨响。
这是绷劲,但他没有停,而是绕着铜钟,依次施展了后续的捋、挤、按、采、列、肘、靠,绕着铜钟转了一圈,一次又一次的击在铜钟上,发出了连连钟声。
他的这个举动让三叔祖都忘了指责杨露禅,而是口中喃喃:“以意行气,上下相随,内外相合,前后相需,动中求静,这是得了本家拳的精要了啊。”
那边陈栽秧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拳架未散,运气圆融,等着铜钟终于快停下时一拳拍在铜钟沿上。
铜钟被他的劲力抽起,开始翻转,陈栽秧上前一脚,踢在钟耳上,让铜钟翻转的幅度增加,铜钟在空中翻了两圈,重重地砸在地上,最后那一声都快要把人们的耳鼓震破了。
不过铜钟也座稳了在地上,砸出了一阵灰尘烟,向着四面八方荡去。
此时铜钟上修补上去的一些碎块裂开掉了下来,露出了铜钟上的那个深盈一寸的大手印。
陈栽秧收招傲立当地,意气风发,还特地用眼神扫了整个祠堂一圈。
他发现那些老辈们都瞠目结舌,外面的人群也在议论纷纷,正是陈栽秧想要的效果。
可陈耕耘和陈有直满脸铁青是个什么意思,杨露禅竟然还在跟陈玉娘交头接耳,陈玉娘还以拳抵唇止笑,这么无所谓吗?
那些跪伏着的老头子们都站了起来,纷纷肯定,“不错”、“厉害”、“青出于蓝”的赞喝不绝于耳,陈栽秧志得意满,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大嫂趴在陈家祠堂背着路灯的那一侧屋脊上,揭开了一片瓦,陈栽秧显手露手的过程她一一目睹,可她的脸上却不见喜色。
“好看吗?你都不见喜色,看来你也知道这不是他的真本事。”
这把声音出现得很突兀,好像从九幽而来,浮现人间。
她都觉得背上起了满满的鸡皮圪塔,被吓出来的。
大嫂大袖一抖,一把软剑就从她袖中甩了出来,弯弯曲曲的软剑就像一条蛇,发出了咻咻的响声,刺向屋脊上站着的黑影。
那个黑影连动都没有动,等软剑临身,他只伸出两指一夹,就将软剑定住,大嫂想抖动软剑都没有办法。
原来那两只手指也在轻轻地随着抖动,把她弯折软剑的劲力全都抵消了,软剑被成了一把宁折不弯的冰剑一般。
“底子不坏,比我那不长进小子强多了,可惜没走正道,你们做了什么手脚,能让大法陀转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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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半边的灯光可以看到,出声的人是陈长兴。
大嫂没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懂怎么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这时在祠堂里,三叔祖已经做出了决定:“为了陈家沟的安危,杨露禅必须离开。”
有好些老头老太也跟着附和:“对,赶走外姓人!”
陈玉娘终于忍不下去了,扬声压住了这些杂音:“你们都疯了吗?这都什么年头了,还相信这种话,别忘了,大家最初多是外姓人,没有外姓人,陈家沟能成现在的规模,一个姓怎么生息繁衍?没有族长的同意,我看谁敢乱来!”
陈栽秧眼一缩,看来还得再出招,他看向三叔祖。
三叔祖给了个让他别担心的眼神示意,陈栽秧跟他商量过,陈长兴长期不管事,陈家沟群龙无首不是良计,三叔祖是有过考虑的。
三叔祖向前一步,举起了双手压了压,等人群静了下来他才开口:“诸位,本村当前祸福难明,需要一个掌事的人,长兴无意于此,栽秧身为长房嫡孙,应该能不负众望担此重任。”
图穷匕现了,原来陈栽秧打的是将陈长兴架空然后一手总揽陈家沟的主意。
陈耕耘、陈有直和陈玉娘听到这个说法,齐齐看向陈栽秧,脸色就像吃到了大苍蝇,难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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