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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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一叹，这一叹之中包含了多少父母对子女的爱，或许只有身为天下父母的人才能明白过来。

尽管杨紫衣说不怪他，但是杨涵的心中仍然无法释怀，终究是自己的懦弱，才让自己的女儿也跟着自己受苦，被别人掌控。

“爹，你能和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吗？”杨紫衣看着杨涵。

在杨紫衣的记忆之中，她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带着自己来到了这里，父亲成为了冀州的刺史，而自己也是在刺史府长大的。

按理说，没有可能会被种下噬心蛊，除非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被种下了。

就是秦无邪也是好奇，杨涵背后的家族，好像也是不简单啊，只是秦无邪很少过问这些，从来没有深究杨涵背后的家族到底是什么。

提起往事，要么是一段让人不堪回首的记忆，要么是一段让人倍感自豪的事情。

杨家的过往，曾经令杨涵深感自豪：“当年，我杨家的先祖和大燕皇朝的开国皇帝燕北尘是结拜兄弟，我杨家竭尽全力支持燕北尘，最终有了大燕皇朝，说起来，我杨家也是大燕皇朝的第一功臣。

之后，燕北尘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娶了当时杨家家主的妹妹为皇后，两家也是亲上加亲，后来更是立下规矩，大燕皇朝的皇后只能姓杨，也就是说每一位大燕皇朝的皇帝，他的皇后都是我杨家之人。”

说到这里，杨涵停顿了一下，神色之中充满了悲痛，还有深深的追忆。

“当年，为父和你娘认识的时候，你娘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女孩子，但是你娘就和你一样聪明，一样的纯真，为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娘，最后我们两人终于相爱，最终有了你，只是――”

杨紫衣看着说话渐渐哽咽的杨涵，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脸上也是露出了悲伤之色：“父亲，是不是杨家的家主嫌弃我娘身份低微，所以就――”

一个大家族，仅次于皇室的大家族，本能的，他们会歧视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在他们的心中，那些老百姓就是愚昧的，无知的，没有教养的。

对于杨家这等家族，恐怕一定会说那个女子会降低他们高贵的血统。最终的结果，就算是不用脑子也能猜测的出来。

秦无邪的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纵然有时候秦无邪感觉自己已经天下无敌，谁也不能忤逆自己的意思，但是这种高低贵贱的人心，却是扭转不了的。

有些人，总是自以为自己高贵，别人就是低贱的，但是你高贵，你体内流淌的就是金血银血了吗？

不是，一样都是红色的血液。

同样的血液，哪里来的高低贵贱，一刀砍在头上都是满腔热血三尺高。

所以，有时候秦无邪虽然会看不起人，但是他看不起的都是那些自甘堕落，或者走上邪道，以及一些讨厌的人。

对于那些普通的人民，秦无邪感觉他们很好，最少人家是自劳自食，没有坑蒙拐骗。

杨涵点了点头，沉痛的说道：“当时，你娘被害的时候，你还不会走路，为父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是万念俱焚，从那一天起，为父就发誓，有一天一定要毁灭了那个家族，不能让别人在掌控我的命运，所以就有了你身中噬心蛊的事情。”

在杨家，有着这么一个规矩，凡是成为未来皇后的人，他的父亲都将是杨家的家主，杨涵当时看到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成为杨家的家主，然后杀死那些害死自己妻子的人。

杨紫衣身中噬心蛊，这点秦无邪已经知道了，只是杨涵和自己的父亲又是怎么身中噬心蛊的呢？

秦无邪看向杨涵：“你和我父亲又是怎么回事？”

杨涵看着秦无邪，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当年的事情一一道出：“蛊术，是燕家后来得到的，在燕家了解了蛊术之后，更是丧心病狂的对满朝文武将士的身上种下了噬心蛊。

在三十多年前，秦战才成为镇南将军的时候，就已经被燕家的人不知不觉的种下了噬心蛊，包括当时光耀一时的天才少年秦君澜都被种上了噬心蛊，而且后来的定军山秦战身死的事情，也和这有些关系。

当年秦战太过好战，不仅打的神风帝国的军队节节败退，更是收复了失去的三州之地，大燕皇朝的皇帝燕南天感觉秦战威胁太大，害怕有一日秦战功高震主，夺了他大燕皇朝的江山，所以就激活了噬心蛊，让秦战身死沙场！”

听到这个消息的秦无邪，神情一阵愣神。

秦无邪还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

此时，才来到秦无邪小院门口的秦君澜也是身体一颤，眼中流下了滚滚的热泪：“父亲，儿子对不起你！”

为杀父仇人守护江山十多年，这无疑让秦君澜无法接受，也是内心极度的愤怒。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所谓皇帝，不外如是！”秦无邪的神色依旧平淡，皇帝无疑是疑心病最重的人，为什么皇帝很少有长命的，就是他们活着就在猜疑，长时间的猜疑导致心力交瘁，当然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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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数遍历代皇朝，简直就是不胜枚举。

只是，这件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却是让人难以接受。

秦战当年兵锋正值锋芒毕露之时，却突然折戟沉沙，被围定军山，最后身死，兵败如山倒。

这件事，秦君澜当时年幼，并没有深思。

事后，他也仔细的想过，但是却没有想到大燕皇朝的身上。

因为在秦君澜的心里，收复失地，开疆扩土无疑是每一位帝王都应该有的野心，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然而，秦君澜却没有想到，开疆扩土如果不是以皇帝为主导，而是以某一个强大的将军为主导，那就不一样了。

这样不仅不会显得皇帝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反而是会显得皇帝无能。

也就是功高震主，皇帝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是天下主宰，自己就应该是最厉害的，天下大事，帝心独裁。

而秦战太出色了，就显得皇帝是一个大傻叉。

于是有了后来的事情毫无意外。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秦君澜也是一个天才，绝对的军事天才，时间也证明了这一点。

或许一开始秦战的初心不会有威胁到大燕皇朝统治的可能，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的子孙，难免会生出一些异样的心思。

恰巧，秦战死后，秦君澜只有一个儿子秦无邪，而秦无邪又是一个超级大废材，所以，大燕皇朝就更加的放心秦君澜了。

但是为了以防意外，还是在秦君澜的体内种下了噬心蛊。

所以，这件事对秦君澜的打击，可谓是异常的沉重。

滚滚的热泪，顺着脸颊滑下，秦君澜的眼神是那么的苦涩，那么的后悔，还有无尽的愤怒：“燕南天，我秦君澜和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