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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袖蓦地一挥……仿佛云气翻涌,一道冷气顷刻间将那点已逼近苏锦翎后脑的寒光弹开。与此同时,再一道冷气自袖中射出……一声轻响自楼上传来……
听声音便可知,那道冷玉风正中偷袭者的左肩。
而伴着这声轻响,刚刚那被弹开的寒光呼啸着在丽菊脸旁的红漆梁柱上穿了个米粒大小的窟窿,光亮透明。
丽菊一声尖叫,场面顿乱。
混乱中,两个男子依旧相峙而立。
被封了穴道的苏锦翎此刻已有些神智不清,只能迷蒙着看向对面那抹雪白,突然喉间一热,一股腥甜霎时自口中喷出。
宇文玄苍浑身一震,怒目而视:“卑鄙!”、
那男子忽然仰头大笑:“区区小毒,还难得了阁下吗?”
话音未落,抬指摘了她束发玉簪随后掌风一推。
苏锦翎凌空而起,青丝翻飞,如一只飘零的蝴蝶般滑向宇文玄苍。
宽大的袍袖轻轻一扫,若飞雪轻扬。
那男子朗声笑道,鹰眸却只盯向苏锦翎,而后一挥袍袖,整个人凌空而起,没入那寒光发出之处。
宇文玄苍扣住苏锦翎的腕想要查看她的脉息,而她腕上一片淤青淤紫赫然跃入眼帘。
他眼角猛跳,霎时望向那人消失之处。
怎能放走他?理应将其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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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狭长的地道,两侧皆是石砌的墙壁,每隔几步便有微弱烛光闪动,然而却难以照亮眼前这片昏暗。
虽然终年不见阳光,却不潮湿,只是有冰冷之气时不时的自石壁缝隙溢出,蛇一样的吐着芯子。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但见壁上隐秘的机关有被碰过的痕迹,唇边纹路一深,随后长指轻轻抹去余下的灰尘,又略略用力一按。
一阵隆隆闷响过后,眼前顿时出现一个房间。
不同于地道的阴冷,房间温暖如春,虽然依旧只有几盏烛台照明,却于迷离中透出几分淡淡的香,那是女人的香气。
唇角纹路更深,他在落地垂幔前站了片刻,方挑了那帘子,缓步踱入。
一个女人背对他坐在红漆的五蝠奉寿桌子边,香肩半露,任烛影在那玉背上镀了一层柔润的光。
那是个极美的女人,只看背影便可知晓,而且此刻薄纱衣衫半拥半褪,颈上的菱丝幼带只需轻轻一挑便可借机窥测胸前风光。
而他却没有急于动手,只立于身后,似是无限神往的欣赏了半天,方走上前来,握住她正探往左肩的纤手:“我来吧……”
她臂一震,即刻挣脱了手腕,随手取了桌上指高的白玉小瓶……
“这正宫娘娘的位子还是送给那个敢于打你耳光的云裔妖女吧……”
他终于笑出声来,却惹得她更气:“平日杀人如麻,上个月还因为小妮准备的洗脚水烫了些而剁了她的手,今日怎么怜香惜玉起来?就因为她是……云裔女子?”
不错,段戾扬似是对云裔女子格外偏爱,初时她只以为他是因幼年被云裔女子收养所产生的报恩之心,然而后来听卢逍酒醉谈起,说到段戾扬在二十几年前曾经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那便是个云裔女子,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那个女子离开了他,只不过临走之前给了他一记耳光。
耳光……究竟是怎样的矛盾才能使一个女子对心爱的男人报以如此强烈的愤恨?
她隐约觉得卢逍是知情的,只是不想说而已,她只来得及从他口中套出那个云裔女子的名字……楚玉。
她不禁想笑,心底却酸苦难耐。
她是十二岁那年被段戾扬在街边买来的。当时被人牙子拐卖的有十来个女孩子,他只挑中了她。
直到现在,她仍记得他当时的表情……一双鹰一样的眸子,似寻找猎物般于她们之间。,最后定在了她身上。
那群女孩都被吓得哭了,只有她,丝毫不觉得恐惧,魂魄仿佛已被那双眸子深深吸了进去。
他买了她,找人教她跳舞,唱歌。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学这些,然而他是她的恩人,她自是不会违背的。
不过依她这个年龄学舞已有些迟了,她只得拼尽十倍的精力,甚至不惜摧残自己,终于将那。练得如丝罗一般。。可是没人知道,每到阴风下雨的天气,她的。便痛得厉害,那痛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在从骨头里往外钻,又从外面钻进去。
但是她从来没有悔过,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他,只要他高兴,便够了。
于是她亦没有对他要自己谎称是云裔女子的后人入云霓坊为舞姬有过任何异议,而且就在那天晚上,她十六岁的生日,他要了她,虽然那夜很痛,亦是心甘情愿。
那一夜,他给了她个名字……楚裳。
很美,他在唤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亦是柔和的让她心碎。
可是偶尔在梦中,她会听到他唤“楚……”后面就听不清了。她一直以为他梦里呼唤的人是自己,因为她知道他身边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可是……</div>
原来是楚玉,原来她不过是一个人的替代品。唱歌,跳舞,这都是云裔女子的擅长,原来一直是她的一厢情愿……
而今这一厢情愿似也不可得,那个女扮男装的云裔女子当真那么美吗?美得让他即便挨了耳光即便流了血也不忍下手吗?还是就因了这记耳光让他想起了二十几年杳无音信的楚玉?
他一向戏称云裔女子为“妖女”,如此,亦果真是妖女!
只恨那一寒冰针没有要了她的命!
“寻思她做什么?”
苏锦翎醒来时只见宇文玄苍坐在床边,指间摆弄着几张彩色的小纸片,细看去,竟是剪成的双燕、小幡、人形、花朵等头饰。
此类物件在前往云霓坊的路上曾见过,花花绿绿的摆在每一个摊位上。宇文玄苍说这叫“彩胜”,是立春日和人日用来装点节气时令的饰物。
见她醒了,宇文玄苍拾过她的腕搭了下脉息,唇角一勾,将那手腕又放进被子里,拈了支双燕放在她乌黑的发上。
苏锦翎迷迷糊糊的记起此前的事,又打量了番这间简单干净的小房子:“我们现在是在客店吗?”
宇文玄苍轻抚她的鬓发,眼中含笑,点点头。
“那个人……那个坏人……”
“走了。”
“我……”
“只是急气攻心,睡了一夜,已经没事了。”
不想告诉她实情,只是不想让她为他担心。
她不知是不是因为吐了血而导致身体虚弱所以看什么都是颜色浅淡,只觉宇文玄苍的脸色特别苍白,虽然他平日亦是面无血色,眼下却多了几分憔悴,几分疲惫。
“你……一夜没睡?”
他的目光始终未从她脸上移开,此刻笑了笑,略倾了身子在她耳边轻道:“宝宝,我想抱着你睡一会……”
沉默片刻,她将身子往里移了移。
他脱靴上床,隔着被子抱住她,闭上眼睛。
她看着那浓黑的睫毛在那苍白的脸上勾画两道弧线,安静得竟有几分触目惊心。
“无碍。”
他捉住她伸向自己胸口的小手,翕动的唇在她眼角轻啄一下。
她仍是担心……他的手很冷,又只穿着单薄的袍子……
她移了被子,盖在他身上,再往他身边靠了靠,小心的抱住他的。为他取暖。
他身子一僵,继而将她搂入怀中。
她眨了眨眼睛,垂下眸子,黯然道:“我想回去了。”
良久,方听他似是叹息般说道:“我没有去找她……”
苏锦翎一怔,不知他在说什么。
“我没有去找那个女人。”他依旧闭着眼睛:“我只是去办了点事,而这事……暂且不能告诉你……”
的确,此番前往云霓坊,一是为了带苏锦翎散心,一是为了调查一件他追踪了许久的事。
她的鼻子忽的一酸,原来他是知道她的心事的,且担心她放不下,才要解释给她。口中却倔道:“你去做什么我才不想知道!”、
他诡谲一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好,睡觉!”、
却使劲抱了抱,在她耳边低语:“瘦是瘦了点,抱着还是挺舒服的。”
魔爪终于还是抓住了那一小团坚挺,捏了捏:“不错啊,为什么她就没有发现呢?”
苏锦翎发现若是单独和一个成年男子待在房中简直是世间最危险的事,偏偏宇文玄苍此番也不说要出去走走了,只搂着她睡了几乎一整天,连饭菜都是店小二蹑手蹑脚送上来的。
其时正赶上他偶然苏醒,在以折磨她取乐。
这一天都是这样,而且只要她略有怒意,他便做西子捧心状,害得她惊慌失措,结果又被他占了便宜。她不得不幽怨的对他说道:“你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
他很是认真的听她讲了一遍,然而……且不说他是否听进去了,这故事对她便是无用。
气急,却无可奈何,干脆横起一条心,闭上眼睛当革命者。
他倒笑了,拍了拍她的脸颊:“睡了一天,也该起了。”
说着,先自下床,端起放在门外的托盘。
净了手,将碗筷摆在桌上,望向这边,慢悠悠道:“还舍不得起来吗?也好,等我吃完了再去陪你……”
话音未落,便见她气冲冲的跳下床,气鼓鼓的坐到桌边。
“去哪?”
她正兴致勃勃的吃着春饼,忽然神色一怔……回去,是回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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