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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苍,为了一个苏锦翎,你的才智可是有发挥的余地了。只是你的在意,他人岂能不知?纵然再如何小心,那流于眼底的丝毫岂是能瞒过他人?即便可以,又可欺瞒多久?
打蛇打七寸。想要保护的定是脆弱之处,而脆弱之处即是要害!
一人之力岂能当万人之谋?且不说别人,贤妃便是个大麻烦!
不过我倒真没想到冷面冷心的煜王竟也会为一个女子动心动情,连。生子都能舍,是不是已经笃定了只有你与她的嫡长子才能接替你登上那个你觊觎许久的位子?若刨除苏锦翎得知你如此心狠手辣会作何感想,你果真是煞费心机!既是如此,也不要怪我乘机而入了。
唇角终于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却带着一丝苦涩。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于眼前光波潋滟,内里竟是无限的澄澈与信任。
刚刚下定的决心忽的有些迟疑,指摩挲着玉笛,继续凝望那双虚浮的眸子。青涩渐褪,妩。渐生,曾经的莽撞已荡然无存,只余娴静如娇花照水,优雅似轻云出岫,又含着缕缕柔情,淡淡的忧伤,更加动心动魄。
这一切的改变皆是因了宇文玄苍吗?
宇文玄苍,你果然不简单!
玉笛于指间旋转,幽光浮动,而唇边笑意愈深。
宇文玄苍能做到的……我也能!
福禄寿喜一直留心着宇文玄逸的神色,但见其如流云飞转,变幻莫测,心下疑虑。原是件天大的喜事,王爷怎么要考虑那么久?他也试着挖空心思发掘其中的深邃,却仍旧只在“这是件喜事”上打转转。
也是,咱不过是个奴才,哪比得上王爷深谋远虑,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一想到王爷的出众人才与超凡睿智,他就觉得自己能跟在王爷身边又颇受重用简直是天大的造化。几年前他不过是个任人驱使的小奴才,而今每每立于人前都觉得脸上分外有光彩,有不少身居高位的人亦是对他敬重几分呢,若王爷将来成了……自己岂不就是今日皇上身边最为倚重的大总管“五六七”?五六七……福禄寿喜,可都是升官发财的名字啊!
想到得意处,不禁笑出了声。
“嘿嘿……”
然后便见王爷那颠倒众生的狐狸眼斜了过来,虽是似笑非笑,可是那指间玉笛转得欢乐,心里便知王爷已是有了打算。
王爷就是王爷,自己不过是得了个消息便喜形于色,王爷却是沉着镇定,抽丝剥茧的条分缕析,这其中的深思熟虑岂是他这个小人物所能揣度的?
“过来!”、
他急忙美滋滋的颠了到案边,乖乖的将耳朵递过去……
圆脸上笑嘻嘻的表情渐渐转为疑虑,却不敢有所质疑,忙领命而去。
宇文玄逸看着那被雨洗过的蔚蓝于剔梅描金的门屏缝隙间一闪,心下一动,不禁移步窗边,推开大扇的花格长窗。
一股清香携着雨后的潮湿扑面而来。
他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抬头仰望。
眼前虽只是被枝繁叶茂的树木勾勒的一方天空,却更显清澈通透,如蔚蓝水晶。而那道彩虹已渐淡渐失,只在桂树梢头挑着抹浅浅的红,一如她脸上的红晕。
微合了眼,她便真真切切的浮现在眼前,一颦一笑,一嗔一喜,皆是那般生动。
唇边现出笑意,指间玉笛轻叩。际。
终有一日,这清宁王府不会再这般冷清孤寂;终有一日,云梦斋的窗外将不会只有鸟儿成双结对翩然飞过;终有一日,可以不再于心底勾画她的一丝一毫,而是与她相依相伴,同看日月,共度。秋……
而那一日,不会太远……
门声轻响,飘进一阵淡淡的脂粉香气。
不用回头,便知来的人是之画。
之画是依皇室之礼在他十五岁那年安排的侍寝宫女。
原是合欢宫专职洒扫的小宫女,瑜妃将他交与如妃抚养后,如妃便遣她专门伺候他。
之画长他七岁,自被如妃指派给他后,便一心朴实的对他好。
之画不甚聪明,言辞亦不多,却很善解人意。
当初每每他被宇文玄缇欺负后,都会躲进明瑟殿,闭紧殿门,咽下心底愤怒,一个人苦练本事。
之画总是不言不语的站在一旁,直到他累了,方奉上茶点,替他擦汗,讲一些平日里听来的笑话。哄得他稍稍开心了,便伺候他洗漱。
他的身上总是有伤,之画便早早备了药膏。因他当年只是个不甚得宠的皇子,所讨的药膏也不精贵,有时涂了好几天亦不见好,伤口流脓溃烂,又痛又痒。
之画总是会细心的帮他处理那些他不屑一顾的脏污,然后上药包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只以为她做惯了这种事才如此淡然,直到有一天看她捧着那清理过伤口的污浊纱布在哭,方知除了母妃,还有一个人在默默的关心他。
于是每当她担心的看着他时,他都会笑着对她说:“之画,我没事。”
十五岁那年生辰过后,按皇宫规矩要行“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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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画随即晋升为司设女官,封六品安人。后一年他出宫开衙建府,便带了她去。
其年,之画二十三岁。
亦只是将她安置在府中,名义上是他的女人,他却连姬妾的名分都没有给过她,之画亦从不讨要。
纵观全府,女子众多,个个都想凭一夕之功博个名分,然而与他有过肌肤之。的却只有之画,所以虽是未定名分,阖府上下亦是对她尊敬有加。之画自入府以来,亦学着帮他打点府内事物,这么多年下来,已锻炼得成熟精干,人也出落得愈发娴雅。
他对之画……他不知是什么感觉,也从未想过是何种感觉。在他眼中,她自是与他人不同,然而要让他生出几分喜欢,却是不能。
他敬重她,因为她是在他那段艰苦岁月中一直陪他走过的人,是没有对他暗行算计一心为他之人,所以他一旦开衙建府便接她出宫,即便她不说,他亦会如此,而她是他唯一带出宫的人。
而之画对他……她从无其他女人一般百般献。意图承欢,他若给了,她便接受,他若不给,亦别无所求。不过她若是有了心思,便会如现在一般细施粉黛,然后身上便会带着桂花的香气,还会穿上薄如蝉翼的亮色曳地衣裙来到他身边,等他裁夺。
唇角微勾,转了身……
他依旧笑着,垂了眸,拿了小耙子为桌上那盆两尺高的金桔松土。
这金桔是他的爱物,松土施肥浇水等事从不假手他人。
“八殿下走了快一个月了,待他回来,这金桔怕是已结了许多小果子了……”
“是啊。玄铮最喜欢这盆金桔,多次向我讨要,可他那脾气,八成没几日就弄死了,不若放在我这,逗得馋嘴的他多来几次……”
在府中,能让他多说几句话的人除了福禄寿喜,便是之画了。福禄寿喜能逗他开心,而之画……与她不必设防,更重要的是她很善解人意,而且好像永远不会为任何事或喜或悲,就仿佛一泓静水般,站在跟前,便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不能不说,之画是府中最了解他的人。所以,面对她便像面对自己,尽可坦然。
他刚放下小耙子,之画便拿了浸过水的汗巾。
他方欲接过,她却避开,反拾了他的手轻轻擦拭。
今日倒很与众不同呢。
他眉心微蹙,睇了她一眼。
之画却是神色如常。
唇角一勾:“今日怎么有空到书房来了?芮巧没给你找麻烦?”
芮巧是府中新进的婢女,厨艺高超,却经常毛手毛脚,弄坏了不少东西,之画为此没少头痛。
“之画只是见今日阴雨,想看看王爷的旧伤有没有发作?”
待他坐在椅上,她便轻捏他的肩,轻敲他的后背的力道恰到好处。
之画与府中其他女子不同,他便免了她“奴婢”的自称,而又没有给她任何名分,于是她便只称呼自己的名字。
他的伤大多是早年与襄王“切磋”功夫所致,因医治不及时,药膏又无甚效用,经常发脓溃烂,后来即便是好了,也留了。的疤,每逢阴雨天便痛痒难当,需人拿捏按摩方能略略缓解痛楚。
他笑:“你忘了,那伤自用了冰雪优昙后便再也没有发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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