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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翎姑娘过谦了……”
清宁王眼尾低垂,唇角噙笑,语气轻轻,却是话里有话。
的确,他并非第一次听她弹琴。
她语塞,眼睁睁的见惜晴宝贝似的捧来绿梧。
清宁王已是持笛在手……
她顿觉自己是被赶上了架的鸭子,只得坐到窗前,拂手其上……
却听得一声“慢!”、
清宁王自袖中取出一只漆木小盒,递给她。
那小盒分外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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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
果真!
她没留心瑜妃和惜晴飞快的交换了下眼色,继而微露笑意,她只盯着那一副玳瑁指甲……怎么会?难道他知道自己今日会来秋阑宫?自知语亭别后,她再也没有去过那里,那么这副玳瑁指甲……他是一直收在身边吗?
瑜妃的催促令她回过心神,她急忙摒弃这些近乎自恋的想法,戴上指甲,随意一扫,在琴弦上划过一串泠泠之音。
“久未听闻,锦翎的琴艺可是大有长进……”瑜妃由衷赞道。
苏锦翎赧然一笑,轻拢慢捻抹复挑,弹起了那曲《丁香雪》。
只是她铮铮淙淙的弹了半天,也不见笛音奏响。
诧异的回眸望了那人一眼,却见他正笑着看自己,眸中。意幽幽。
她红了脸急忙掉转目光,然后便听一丝声音仿佛从极遥远处飘来,渐行渐近,如云雾般围着自己盘旋环绕。
方才的尴尬与疏涩不知不觉的消失不见,琴音就这般从容如流水倾泻,与笛声交相辉映,相依相溶。
只奇怪的是,《丁香雪》原本是笛曲,即便是合奏亦应以笛音为主,可眼下听来,却是笛音环着琴声,清幽护着柔婉,一路飘摇直上。若是琴音弱下来,笛声也低鸣盘桓,不肯高声;若是琴声有探寻之意,笛音便徘徊不前,似有等待之心……
就这般奏完一曲,回视瑜妃,却见她若有所思,眼角微有泪光。伸了手,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字。
她走去坐在瑜妃身边,瑜妃牵了她的手,轻声道:“以往,我只是想着你们二人合奏会是怎样的妙境,而今真的听了,若是……我死也无憾了……”
“娘娘……”苏锦翎无暇去想瑜妃话语间停顿之处的深意,只是觉得瑜妃此语分外不祥。
瑜妃笑了:“你这一来,我这精神便好了许多,又听了你二人的合奏,倒比灵丹妙药还解病痛。惜晴,快把纸牌拿来,今日我这秋阑宫里要热闹热闹呢……”
惜晴笑着取来纸牌,开始进行欢乐斗地主。
不过瑜妃毕竟体力不支,只玩了两局就唇色泛白,被惜晴扶去床上歇了。
“别管我。惜晴,你代我玩,我看着你们热热闹闹的,心里也开心……”
惜晴自入宫就跟随瑜妃,是个被宠坏了的丫头,听闻此言,也不客气一番就坐了上去,而后便发现……上当了!
不管她手里是什么牌,不管她是当了地主还是农民,只是一味的输。
当然,她知道苏锦翎不会这般耍弄她,关键是清宁王,却又看不出他用了什么手段,只唇角衔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有条不紊若无其事的摸牌出牌。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坐在这不过是个摆设,是为了给清宁王创造点机会,可毕竟是女孩心思,久了也不平衡了,便蹭到瑜妃身边撒娇。
苏锦翎脸色顿红,掀睫瞅了宇文玄逸一眼,却见他正摆弄那副纸牌,听着惜晴的抱怨,唇角笑意愈深。
苏锦翎盯着那双优美修长得不像话的手,回忆方才种种,也找不出他究竟何时放了水。
她有些不自在,遂更觉殿内闷热。
瑜妃身子不好,夏季也是畏寒的,所以秋阑宫便不置冰。宇文家族的人体温寒凉,所以即便是在这样热的天气中依旧清凉无忧。
苏锦翎本也是个耐热之人,怎奈惜晴这一番玩笑令她分外紧张,鼻尖便不知不觉的渗出一层细汗……
她方拿了帕子拭汗,便见视线内出现一物……一把象牙骨的折扇,正拈在宇文玄逸手中。
她轻声谢了,接过来。
折扇轻摇,一股淡淡的异香随风飘散,直飘到宇文玄逸身边。
他微皱了眉……冰雪优昙?!
冰雪优昙香味奇特,再加上她自身亦有体香且时常变化,溶在一起本难以分辨,关键是冰雪优昙遇水便会自然从其他香气中分离出来,这才被他察觉到了。
她受伤了?
不,那冰雪优昙的香气分明是自颈间、自抹胸之内散发出来,究竟是怎样的“伤”竟是如此的遍及她的身体却还让她神采奕奕态生娇。眸带水光?
依然在笑,心却好似在沙砾上一遍遍的碾过,摆弄纸牌的指尖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那边厢,瑜妃随手交了惜晴一把钥匙。
惜晴嘻嘻一笑:“既是如此,我便代娘娘送这个人情吧,不让王爷讨得半分便宜!”、
再返身回来之际,手中多了个镶金嵌宝的小箱。
得意打开,里面竟全是簪钗环佩手镯耳坠,于光下生出万般色彩,耀眼夺目。
“惜晴,你若是能把这些都输了去便算你的本事!”、瑜妃笑道,转而又叹气:“放在我这,白白埋没了它们,不若带了它们走,也离了这见不得光的日子……”
原本大家正在笑着,却是听了这一句,笑容骤敛,齐齐望向她。
苏锦翎心下微疑……瑜妃今日很有些古怪,是因为病中多思吗?
瑜妃转而又笑了:“怎么不玩了?是我的宝贝晃花了你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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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笑,于是有模有样的继续游戏。
不消片刻,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惜晴忽然发现牌桌上有些不同寻常。
清宁王依然“引导”她将金银输于苏锦翎,却不同于方才的轻松,倒像多了许多心事。他依然是笑得魅惑的,可是魅人的眸中却满是森然冷意。
再看苏锦翎……不停的扇着扇子,额前碎发随着扇风飘飞,迷了那一双水雾蒙蒙的眼。而因为闷热,两颊泛着两团淡红,余处却更见白皙。薄汗晶莹,衬得她简直如同一个水晶雕就的人儿,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为之心动,也便难怪王爷时时处处的放不下,只是这丫头……何时才能了解王爷的一片深情呢?
三人各自心事,再不复方才的欢乐,不声不响的又玩了几局后,那边的瑜妃已然睡着了。
于是停了手。
惜晴蹑手蹑脚的撂了帐子。
苏锦翎便想就此离开,怎奈惜晴说她现在是忙人了,好容易来一次,下次相见不知何时,不如在此多陪瑜妃娘娘一会。娘娘一向觉轻,稍后醒来若是见她在跟前定会分外开心。
宇文玄逸知是因自己在此会令她不自在,只浅浅一笑,掀了水晶帘子出去了。
房内只剩了她,百无聊赖的摆弄纸牌,将前世记忆里的算命游戏翻出来逐一解闷。可是实在无聊,又极闷热,只玩了一会便觉得眼皮打架,本想伏在桌边小憩一会,可合上眼便睡了过去,连折扇掉在地上发出的轻响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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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珠帘微微晃动,发出极轻极好听的叮叮之音。
一个冰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移入房中,又悄无声息的移近桌旁。
敞袖轻垂,拾起了半合在地上的象牙骨折扇,又瞧了瞧桌上睡得沉沉的小人儿……那白里透红的腮上正布着一层薄汗,细密浅淡的绒毛在呼吸起伏间微微颤动,就好像是一只即将成熟的小桃子,是那般可怜可爱。
唇边笑意微漾,无声的坐在她身边,展开那折扇,轻轻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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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铮路过窗边时恰恰看到这一幕。
因为是清宁王极喜爱的小兄弟,他出入秋阑宫一向无人通报,且因脾气暴躁,宫人怕惹了他,一旦见了便尽量避开。
一路依旧畅通无阻,只奇怪于宫内之静,便不知不觉的放轻了脚步。
早听说瑜妃病重,为此六哥不仅几日未回府,连龙舟大会都辞了,想来一定是在明瑟殿伺候着。
他钦佩六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六哥的孝心是他们这些个兄弟谁也比不得的。
于是提步往明瑟殿而来,脚步愈轻,生怕惊了瑜妃。
于是在这一瞥之际,看到了那样一幕……
说着,便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微翕动间,有泪光隐隐。
“佳偶共连理,共对是多么美。你的心似嬉戏,不解这道理。飘拂变心的你,茫然话说别离。情人匆匆远走为了谁,谁令你牵记……”
依然记得那个夏日,这个人淡如菊的女子斜斜的靠在贵妃榻上,仿佛一缕柔绢,目光只柔柔的看着她,带着淡淡笑意。她是那般随意素淡,却是压过了满室的锦绣绫罗,独独牵引了她的视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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