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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苍环住她,目光冷冷的扫过那群时不时往这边偷窥的女人,唇牵一丝冷笑:“锦翎,你记住,你曾失去的,本应属于你的,我一定为你拿回来!”、
王府重地,闲人免进……
笑意愈冷。
却听怀中的人小声道:“刚刚我娘和你说什么了?”
笑意凝在唇边,转而划开温柔无限:“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苏锦翎有些不信,掀睫望他,却对上他柔情满满的眸子。
有湿意涌上眼底,不禁更靠紧了他……从今以后,她就只有他了……
他亦更紧的拥住了她,笑意依旧,眸底却渐渐沉寂……莫鸢儿那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人无所避忌的依偎在一起,已引得不远处那群女人的侧目。
清萧园那个妖女已然病了许久,今日听说就要死了,有许多从未见过她却是久闻其大名的女人立刻兴奋起来,因为在无数次的争风吃醋中,她们已不止一次听说烈王娶了她们是因为她们多多少少有点像清萧园那个女人。
女人多是骄傲的,那个莫鸢儿是个什么东西?败坏家风,还生了个野种,哪值得王爷惦着?再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保不准老成什么模样了,凭什么拿她们和那个又贱又老的女人比?
然而毕竟惦着,又总想一较高下来让自己放心,怎奈烈王早已下令,除了蒋妈,任何人不得踏足清萧园,偏偏蒋妈的口中又套不出一星半点的话,不过看在王爷亦是数年不踏足清萧园,对那女人又只字不提,她们便放心了,也便忽略了王爷在看着她们时偶有的失神。
不过今天倒是个特例,因为那女人要死了。当蒋妈失魂落魄的奔进正堂时,她们简直是欢呼着冲进了清萧园……若是说她们只是关心一下即将逝去的人,王爷也不会责怪吧?
而当她们看到那个浑身雪白的女人时,那刺目的白好像真的化作了雪瞬间冷却了一切。
她怎么可以那么美?美得不似凡人。十七年的孤寂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半分痕迹,只除了白发三千,却也没有妨碍她的超凡脱俗,倒更添了夺目之光,这间简陋的屋子因了她的存在而失了寒酸颓败,多了风雅清幽。
她只静静的躺在那,好像已经没了呼吸,长发与衣裙轻轻的飘摆着,仿佛随时会化云归去……
门声巨响,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光在他身后静默,以至于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无端端的认定是那般的失魂落魄。
他仿佛没有看到她们这群或恐惧或急于向他讨好的绫罗珠钗,只颤颤的唤了声“鸢儿”就扑到床前。
有人刹那便明白了,有人却坚持不肯相信,于是将目光齐齐聚在章宛白身上……当年,就是这位烈王妃带着胄甲未卸的烈王去了莫鸢儿的房间,让他。眼目睹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烈王妃永远涂着厚厚的脂粉,眼梢画得如那雪白的女人一般微微上挑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颤声呼唤“鸢儿”的背影,手指被帕子绞缠得失了血色。
然而今日的意外层出不穷,当门声再次骤响,进宫两年听说混得很是不错还英勇救驾的莫贱人的女儿回来了。
那丫头愈发出落了,眉目神采颇似莫鸢儿,可见又是个不肯安生的主儿,而她身后那位……
不能不说,那个白衣胜雪之人才是今天最大的意外。
他静静的立在那,背沐阳光,看不清神色,却有一种迫人的压力,如冰山滚雪般寒意漫卷……
烈王府的众多女眷中,只有章宛白见过宇文玄苍。
印象中的煜王年轻冷峻,是一座化不开的冰山,而此刻见他护着那贱人的女儿,竟是温润深情至此,手中的帕子遂又清脆的裂了道口子。
当年迷晕了莫鸢儿,将她和车夫摆在一起,终使她被弃清萧园。本以为除了眼中钉,可是十七年过去了,却依然霸着王爷的心。她的女儿也果真不简单,竟是钓了这么个金龟婿。不过只听说除夕夜煜王险些请皇上下旨赐婚,这都快半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今又在这里卿卿我我,是做给谁看的吗?
苏锦翎,即便你将来嫁了煜王,也不过是个妾,还是要照样给我行礼的!
众女已然忘记小木屋里有个垂死的人,只将目光对准那双人影窃窃私语,极是兴奋。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章宛白冷笑,若是让苏锦翎得了势,再有煜王那样冷厉残酷的手段,你们将来还有活路吗?
眼见得宇文玄苍护着怀中的人,目光似是极闲淡的掠过萧索的清萧园,亦是掠过她。
她莫名的觉得那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虽只片刻,却是锥心刺骨的寒冷,她的心神就那般被冻住了一瞬,这一瞬过后,依然有丝丝的寒意自衣褶缝隙间流出。也就在这一瞬,她及时撤掉了唇边的冷笑,换上端庄得体的笑容,并力图调动一点。切,款款的走了过去。
她清楚的看到苏锦翎眸中明显的厌恶与警惕,却只是把下颌抬得更高,笑得更高贵:“王爷一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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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烈王妃的福,本王还好。”
这本是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答语,可是配上这样冰冷的语气,还有那似笑非笑的唇角,无端端的让人心底发冷。不过关键是一向言简意赅的煜王竟然对她多说了这么多字,这才是诡异的源头,而且那握着苏锦翎肩头的手同时紧了紧……苏锦翎,你有靠山了,是吗?可又能怎样?
她佯作无觉,又寒暄几句,话头转到自己的女儿苏玲珑身上。
其实,就算苏锦翎傍上煜王这棵大树,她也不会多看其一眼,关键是玲珑……
宇文玄苍感到怀中人似是抖了一下,有什么就要脱口而出,却是犹豫,过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很好……”
她在隐瞒什么?宇文玄苍微皱了眉,但见章宛白眼中有着同样的疑色。
章宛白又问了一些,苏锦翎答得含混,眼睛又不停的瞟着那木屋,最后终是忍不住回了句:“每年八月十五都是探视的日子,王妃若是不放心。眼看看便好……”
说到这,强忍住悲痛。
入宫两年,每逢探视的日子,她都故意离正安门远远的,因为她知道那个幽居在清萧园的女人不会出现在那,她不想在别人的团聚面前咀嚼自己的心伤,然而今后……
章宛白瞧着她的心不在焉,心里恼恨,又不好发作,只道:“以后就烦请苏宜人多照应着了……”
虽是恳请,语气却极为轻慢。
宇文玄苍看着她故作镇定的离去,拥了拥苏锦翎的肩,轻声问道:“恨烈王吗?”
苏锦翎望着破损的门板,咬紧嘴唇。
“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
她抬了头,目露疑色。
“静水流深。有时,远离也不可谓不是一种保护……”见她依然迷惑,不禁叹息,抬指将一缕发丝别至她耳后:“你知道在你幽居清萧园的十五年里,烈王又出征过多少次吗?”
苏锦翎不知他为何要忽然问这个问题,她只知道当年苏穆风经常讲起那个华屋里的事,提得最多的便是苏江烈远征某地,数月不归。
“当年因为他的一次出征,导致你们母女遭人陷害,而他又多不在府中,若是你们依然生活在那群女人之中,你亦觉得你娘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此又怎能保护得了你呢?”
“你在替他辩解吗?”
“我怎会?”转过身子,挡住那群女人的目光:“只不过有时人若被仇恨蒙住了双眼,就难以看清事情的真相。若是烈王当真恨你们,为什么还要保住你们的性命?为什么没有将你们逐出王府?”
记忆翻滚。
那日,苏江烈劈手斩断了案几,生生吐出一句:“我要让她活受,活受!”、
难道是……
……“把这个贱妇丢到清萧园,一天三餐不得有误,万不能让她早死,否则为你是问!”、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与苏江烈的相见不过数次,每次都能看到他凝视自己的目光,复杂中有着太多的难以言喻,而就在刚刚,那一声不情愿的呼唤却让他爆出巨大的惊喜,那握住她的手粗糙而有力,一句“放心”,给的并不仅仅是对莫鸢儿的承诺。
“那些留在他身边的女人,你只看到了她们的光鲜,然而日子未必好过……”
苏锦翎的眼前倏然划过章宛白即便掩藏极深却仍不可遏止的嫉恨的目光,心底忽的有什么亮了一下。
“如此,究竟是护了谁?罚了谁?只有那个人心里最为清楚。”
“可是,”她望向那阴沉的门板:“我娘每天都在等他,就算当初……他是迫不得已,可是这么多年,他连看都不能来看她一眼吗?”
宇文玄苍认真的看着她,身子略略一偏,那群女人的各色目光便毫不避嫌的投了过来。
“你忘了临出门时你娘说了什么?”
莫鸢儿说,我明白。
“这世上,越被珍视的东西越容易被他人觊觎。这个道理,我想你一定明白!”、
是啊,她如今方明白了,而莫鸢儿却是自开始便看穿了一切,然而依然在等,等着一个不可能。十几年的光阴,就在这份沉默的理解与关爱中飞逝了,或许她所等的,只是今天这片刻的相对。他的到来,他的轻声一句,这十七年的等待便有了价值。仅凭那骤然焕发的光彩便可知,此刻,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如果,”她咬了咬唇:“如果有天你远离了我,是不是……也是对我的保护?”
宇文玄苍心下一震,蓦地想起莫鸢儿那句附耳轻语。
神思稍滞,却忽听得门内爆出一声吼,撕心裂肺。
“鸢儿……”
苏锦翎顿觉脚下一空。
宇文玄苍急忙扶住她。
她挣着要冲进房中,然而此刻,忽然一阵哭声自门内传来,先是低低的,压抑的,而后便是不可遏止的汹涌而出,如滔滔江水,一。又一。袭来,直将这个绚烂初夏的上空染作一片阴霾。
苏锦翎立在门口,抬起的手却无半分力气推开那虚掩的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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