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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铮,你是处处和我作对啊!
然而心里却道,玄铮,若是你得知我将你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翻出来只为博她一笑,怕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清风里,云影间,清丽的容颜于夜光与月光交织的轻纱中愈显出尘,微染的酒意在眸中氤氲了朦胧,更见动人。
她笑着,笑意清浅,笑声轻灵,好像宇文玄朗当真讲了什么有趣的事,而那些趣事她早已在宇文玄铮口中听过千百遍,而今不过是换了故事中的主角而已。
谁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她现在真的很开心呢,好像忘记了所有的过往,眼下的她又重新成了那个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小婴孩,是那般透明,那般轻松。偶然有一丝心痛划过,却是被辛辣冲走,然后化成一片火海,燃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烧吧,都烧干净了才好!
仿佛真的看到了火光,照亮了记忆的片段。
她还记得,第一次喝酒,是在天香楼,他第二日就要同方逸云结婚,却是与她在那一刻饮下同一杯酒……
第二次,是在肃剌的青禾节上,又是同饮一碗酒。那酒可真辣啊,她只喝了一口就忍不住要吐出来,是他。住她,与她共赴一世情绵……
火光簇亮,那些片段便卷起了边角。
烧吧,都烧光!
笑意愈浓,眼皮却有些沉重。她费力的撑开,只见一片雾气中有一点幽幽的青光……
没有人知道,那毒还在她身上留下另一个病根……一到夜里,说不准在什么时辰便会视物不清,现下愈发严重了。
她抓过那酒壶,往嘴里就倒。
“锦翎,快放下,你喝得太多了!”、
她无力挣扎,结果直接被喂进口中一个小药丸,甜甜的。
醒酒丹吗?
她才不要清醒,现在很好,很好……
宇文玄朗见她吐了醒酒丹,当即急了:“你……”
却是再不发一言。
她落入一个怀抱,手却执着的再次抓起酒壶,结果被人一把抢下。
“我没醉,我是清醒的,我还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你和八殿下到底谁干了那么多坏事,等我见了他,我得好好问问,问问……”
她去夺那酒壶,却是扑了个空,再夺,又是空。
“你还我,你还我,你欺负我现在看不清东西,你还我……”
这么一折腾,不禁有些眩晕,眼前的脸霎时分成了数个,乱乱的转着,浑身软软的,好像每一处都泡了酒,醉得无知无觉。
她皱起眉,闭上眼。
“知道我是谁吗?”
耳朵好像被放到了云雾里,只能听见一个极小的声音从极远处传来。
“七殿下,你先放开我,一会我要是吐了,脏了你的袍子可不好……”
她叹了口气,笑了:“好吧,我不喝了,但是我没醉,我就是有点头晕,有点困。我想睡觉,你先放了我,我去睡觉。谢谢你来陪我,我会记得的,我一定记得的!你也走吧,这么好的夜晚,你应该去陪罗姑娘的……”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她勉强半眯着眼,歪着头,似是仔细收集着刚才的字句,唇角笑微微的:“这声音倒是有点像……”
话语戛然而止,飞快的转了头,咽下就要夺眶而出的泪:“你快走吧,不用这样安慰我……”
“你眼睛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看不大清楚,不过这样很好,看得清楚倒没意思了……”
“你连我也看不清楚了吗?”
轻笑:“再看就要出现幻觉了。”
吸了吸鼻子:“我好像真的醉了。我怎么会觉得你就是他呢?他现在府中,陪着他的云夫人庆生,怎么会在这?我是什么?我不过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终于明白了,所以,不要我了……”
泪忽的汹涌。
人骤然被抱紧。
她挣扎,却是无力:“放开我,你在干什么?虽然我醉了,但还不想犯错误……”
“锦翎,我说过,每个中秋都会陪你过……”
她一怔,努力集中视线。
模糊,依然是模糊,却有一袭雪色立在明暗中。
“真的是你?还是七殿下……你换了衣服?”
“锦翎,你真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吗?”
宇文玄苍顿时紧张起来,当即钳住她的肩,望住那双眼。
原本的澄澈蒙着层水雾,映着一双人影,是他,只是他,可是那双人影却是那么飘忽。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你别吵了,让我再睡一会……”
她现在视物不清,应就是幽冥血掺了悄然无语的结果。
心中恨意横生,
“锦翎,真的是我,我来陪你过中秋,我们约好的……”
呜呜的哭着:“怎么会?你有云夫人,有那么多姬妾,怎么会想到我?你就是来逗我开心的,等我开心了,你又不要我了……”
“我没有,你明明知道……”
“到底是怎样,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
苏锦翎虽然醉了酒,心里还是有几分清楚的,可是这连日的委屈、愤懑、患得患失压得她实在喘不过气,终忍不住借此发泄出来,然而见他愤怒伤心,便又跟着后悔难受。她深知他依然记得对她的承诺,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里从府中出来找她,要避开许多眼目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亦或者他早有准备,提前安排,又或者终是担心她难过,所以特来看她是否安好,更或者他亦是如此的思念她……他从来不说这些,可她都明白,越是明白,心里越痛,然而嘴里却不肯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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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怎样,一向不都是在听你的安排?”
“好!”、
“你要干什么?”
“既是如此,就不必再等了!”、
夜光凌乱,锦被凌乱,气息凌乱。
听着她的恼怒,笑意愈深。
芳香柔润之处。
清冷的月光下,那雪衣之人背对着她立在院中。
影子斜斜的铺在地上,如他一般静默。
宇文玄苍进得屋来,只见那小人儿裹着貂裘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窝在床角,似一只困极累极又委屈至极的小兽。
他坐在床边,想要唤醒她,却见她睁了迷蒙的眼,也不知有没有看清自己,就咕哝了一句:“你回来了。”而后又睡了。
忍笑,叹息。
帮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默默的看了她许久。
他有点恼火,拍着她的脸:“我要走了……”
她只“嗯”了一声,继续睡。
以后断断不能让她再饮酒了,他暗恨。
不想离开,又不得不离开。
对着她的浑然无觉只能无可奈何,临走,仍忍不住望向她的酣睡。
她很安静,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即便是静寂,也很享受。
他知道,只要离开这,便又要进入漫长的等待了。
锦翎,又要委屈你了……
再如何不舍,终要离开。
神色在手触及门板的瞬间恢复冷峻,似是怕再多一分犹豫便会改变心思般,飞快的掠出门去。
行至院中,又停住脚步。
敞袖轻扬,一个小物件便自手中飞出,翻了两翻落在屋顶。
此刻,院中已空无一人,只有渐亮的晨光缓缓笼住小院,缓缓将院中的草木桌椅染成金色。
银桂在金粉的涂抹下恍若串串风铃,摇下鸟声嘀哩。
小鸟自密叶间飞出,在房檐上跳来跳去,一会梳梳羽毛,一会唱上两句,一会和旁的小鸟交流片刻,却好似忽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纷纷围拢上去。
那是一个碧色的荷包,其上绣两朵栩栩如生的并开玉兰。花瓣如玉,花蕊半遮半露,手工极是精细。
鸟儿可以识得玉兰,却不认得旁边的字。
它们在荷包旁蹦跳着,叽喳着,终是失了兴趣,啁啾一声向着远处密林飞去。
风吹了来,荷包转了转,将玉兰花隐在暗处,只余边上的两句诗沐在朝晖中。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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