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希望终从绝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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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嗓门不大，阴阳怪气说话，皮笑肉不笑：“哟，之前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打断了腿也不跪，今天为了这么个贱货就这么心甘情愿？”

说着她脱掉右脚的靴袜，露出似白玉般的脚丫子，在满是污泥的青石上踩了一脚，翘着二郎腿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舔干净！”

爬到少女身边，孙贼握紧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他闭着眼睛，一口便舔了下去。

泪如泉涌。

张东升去了武器行，给老板加了一百两银子，让老板用玄铁嵌刃，办妥了事便打道回府。

没想到刚走到巷子口，便看到了一大群人在围着看，他两个箭步便冲进了人群。

却看到树上吊着的赵雪晴，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两个孩子在树旁哭得不成样子，声嘶力竭，小脸冻得通红。

而孙贼正跪在地上，匍匐得像一条狗。

周围还围满了幸灾乐祸的家伙，晦气话，骂人的话不绝于耳。

江湖便是如此，看似形形色色三教九流，其实到底只分为三种：输的人，赢的人，和看热闹的人。

张东升怒从心头起，一步步的向着人群走去，有恶仆呵斥拦阻，他充耳不闻，直到有人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张东升顺着他的手就把他拖了过来，一肘子怼在这厮的面门上，他瞬间鼻梁凹陷血流满面，晕死过去。

这让张东升暗舒一口气，这群恶仆也就人多而已，并不是能打的那种。

若是像大河边上那些**在这儿，这会儿就难办了。

戏弄着孙贼的少女，自然被打斗吸引了目光。

把孙贼一教踹开，少女怒骂道：“哪儿来的野种，敢在这里撒野，也不看看汉川城是什么地方！”

张东升正准备扶起孙贼，他却自己爬了起来，嘴里还说道：“不打紧，不疼。”

不疼？

旁人可谓浑然不觉，但他被撕碎的尊严支离破碎，早已扎穿肺腑，冷暖自知，怎么会不疼？

抹去孙贼脸颊的眼泪，张东升蹬到一旁的墙上就跳上了树，把赵雪晴给放了下来，赵雪晴赶紧把两个哭啼的孩子护入怀中，小声宽慰。

张东升瞥了一眼少女，只见她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很少晒太阳的肌肤雪白如玉，一身琥珀色衣袍紧贴身段，腰间跨着一柄雕花短剑，看崭新的样子似乎只是装饰。

她猛然站起身来，她屁股下被当做板凳的恶仆被怼了出去，扑了个狗吃屎。

指着孙贼，她尖声质问道：“姑奶奶今天是来清他的帐的，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他指着一旁被恶仆们撕碎的旧衣服，回答道：“这些东西是我的，你弄坏了我的东西。”

少女嘴角挂起讥讽笑意，争辩道：“你还打了我的人呢！”

张东升眼神逐渐冷冽：“我不仅要打你的人，我还要打你！”

少女猛地跺脚，怒斥道：“你们给我杀了他！”

恶仆们蜂拥而上，张东升动作矫健，避过几处要命的攻击，两步就逼近了少女。少女后退一步拔出剑锋，朝着张东升面目刺去。

却不料，这只是张东升一个虚晃，她一剑刺了个空。

张东升往左挪半步，右膝迎着刺来的少女，当腹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