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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一边整理自己药箱里的东西,一边洋洋洒洒的,解释的很是详细,在他看来这正是卖弄自己医术的好机会,不然他这一套有关毒素的研究更多的也只是用来防范罢了!
而已经站起来的玄空,他站在那里一边点头,一边用心的听着,时不时的还提些问题,显示出身为道士在炼丹上的技艺。
‘这个玄空也是懂炼丹的,看他现在这架势,难道真有毒?’第五天铿心里想着,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露,要知道这紫砂瓦炼制的年月可早了,从发现到现在也有二、三十年的时间,除了烧制的问题,若是真有其它,那早就暴露了。
随着太医刘金生的准备工作结束,刘金生取出一张略微发黄的纸片置于那紫色的瓦片上方三寸的地方,“陛下,请看!我这是一张纸片,它已经提前蘸过了我之前介绍的那第一种药水,如果是碱性毒药,且有挥发性,那我这张沾染了药水的纸片就会渐渐变成红色,反之,如果是酸性毒药就会渐渐变成蓝色,当然这紫砂瓦是不可能——咦!”
由不得刘金生停住话语,因为他那张纸片在众人的眼睛里很快就变成了接近血红的红,要知道普通的碱性物质最多只是让他的纸片带上一点粉色,但这种虽然浅,却接近血红的颜色却说明这紫砂瓦是有毒的,不过好在颜色不够浓稠,若是浓稠那就是剧毒!
“当然,这只是初步的判断,这世上也有少部分使得纸张变红而没有毒的东西,我再换第二种药水喷在这瓦片的表面,这药水若是碰到碱性过强的毒物会变黑,若是——”
刘太医没有想到他收回红纸,才拿出药水往瓦片上一喷,那本来透明的药水就变成了灰黑之色。看着那黑色刘金生的额头上不自觉的开始冒出汗珠。若没有前人的测试那还好说,可以前的验毒结果他是知道的!以前没有验出毒素,现在他却验出来了,这是把以前的那些太医置于何地?再想一想这么多人用了那紫砂瓦,刘金生一时间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是要大大得罪人的,弄不好还要涉及人命!
“这个,皇上,我今天还带来了一种我养的一种蚕,对毒性比较敏感,我现在在它吃的叶子上撒上紫砂瓦的粉末。”刘金生想了想拿出了一只小盒子,里面养了十几只蚕宝宝,这种蚕其实没有他的药水敏锐,但现在再用药水,刘太医是有点不敢用了!先用这蚕宝宝试一试,只要蚕宝宝短时间没有大的变化,那么即便是有毒,那毒性也能证明在人可承受的安全范围内。
吩咐人换了一块瓦片,弄下一小块来,碾碎散在一片桑叶上,等了一刻钟,看那蚕宝宝在接触紫砂瓦碎渣后,还是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刘金生刚要说话,那蚕宝宝却突然不动了,刘太医赶紧用小木条碰了碰蚕宝宝的身子,却发现已经是死物了!
“来人,多取几片瓦片来?刘太医你重新按你说的给我验毒。”第五天铿看到这里有些不舒服了!
听到皇上如此叙述,太医刘金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继续,所有的瓦片几乎都是一个结果,只有个别瓦片上的蚕宝宝活过了一刻钟,但状态也是极其不好。在当场写下的毒理分析里太医刘金生心里谨慎的措词,‘怎么办?对这毒素该怎么评价,重了?要死人,轻了那是不负责任!我这写出来,皇上是要找之前那些太医的责任,还是我的?’
“怎么样?刘太医?毒理分析写好了好没有?”第五天铿有些等不住的问道。
“回皇上,马上就写好!”太医刘金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想这么多犹犹豫豫的一点用都没有,这么想着刘金生不自觉抬头看了看这大殿的屋顶,因为这上面也是紫砂瓦铺成的,‘这紫砂瓦放外面风吹、雨淋下来,对了!我听说以前验毒两次都是从这大殿上取的紫砂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有验出毒素!’
刘金生有了推断,心里反倒是放松下来,该怎么写,就怎么写,于是将自己本来只要两页就能写完的东西硬生生的写了三页!
接过太医刘金生写好的毒理分析,第五天铿看着手中的那写满小字三页纸张问道:“照你这么说,这紫砂瓦确实有毒。”
“回,陛下,初步分析这紫砂瓦确实有毒,只是这毒素含量不大,比较稀薄,这种量如果是长期接触,确实有可能因累积引起身体不适或发病;但由于瓦片居于高处,风吹日晒下带走了大量的毒素,所以除非下雨天雨水将毒素带到地面,再挥发让人吸收,一般置于屋顶上大半散出的量应该不会让人发病!而且据微臣推断,这紫砂瓦的毒素置于屋顶三个月之后,其毒性就会消散殆尽!”
“消散殆尽?”第五天铿说着低下头琢磨了起来,然后又看向玄空真人,“玄空,你那女儿是屋子改成两个月发的病?”
“不错啊!陛下,我那孙女发病前两个月正是雨季!”
听到玄空这么说,第五天铿陷入了沉默,之前验毒的瓦片置于大殿之上有多久,他还是知道的,不过玄空选择在这时候发难还是太巧了!</div>
“陛下,贫道那孙女自幼体弱,有时候一个蚊虫的叮咬身上都要红上一大半,就更别说这种毒素了!”
“玄空,你这来此诉冤,真是因为你那孙女?”
“陛下,贫道今日来此既是为我那孙女向那烧瓦的讨要几分补偿!但也是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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