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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含烟眼见梅心心神起伏,情绪大起大落,刚被她与炮竹封印住的魔性之气在梅心的关结要处依次暴破突喷而出。
铺天盖地而来的紫色烟霭像山洪暴发一样的冲泄到荒原之上,袭卷着风雪与沙石夹带着冲天的妒恨忌仇不管不顾的涌向啊兰君的墓碑之上。
炮竹傻了眼,心说这玩得有点大了,怎么烧了三根香,拜了几下,就引来如此大的怨气。
“住手!”妙含烟大喝一声,挡在墓碑前,强催全身真气,形成万星光壁,浮云蔽日仙气逼人,切挡住了四面八方涌来的侵蚀紫气。
炮竹声失大叫:“那是兰君的坟墓,你再这样我翻脸了。撄”
“翻脸,我师父都不要我了,还怕什么,不过是多了一个恨我之人。”
梅心魔性占据心神,曾有的丝丝愧意已经被妒忌消磨得不剩下几分了。墓碑上的一行简单的碑文在她看来却是奇耻大辱一般,被师父骗得她安心侍奉多年不敢生情念,只默默的守侯,一颗纯粹之心瞬间灰飞烟灭,一丝丝的布满心头的暗伤同时裂开,包裹得再好的心火终于喷射而出偿。
“梅心,你是诚心来忏悔,还是成心来挖坟掘墓的?”妙含烟眼盯着梅心幽深如鬼魅般的眼睛,仿佛多看几眼就会被她吸进去一般。
梅心愣了一下,头皮发麻,双眼混乱,纤长的手指上五指紫如鬼甲,心口里早已封固多年的负面怨恨如针刺十指让身战栗发抖,如刀刮体骨之感全身痛得扭曲狰狞就要散架,她懊恼的挣扎在理智与困顿之间找不出口,看不到未来。
“他不爱我可以,但我也不许他爱上别人,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师父,只能由我陪在他的身边。”
梅心喉咙里嘶吼着,一口真气续接不上,破不了妙含烟的光壁,加之心神混乱如麻,口中又是一股黑血喷出,就像枯木一样,无力的栽倒在坟前。
她心里明知答案,但总抱有幻想他会有一天发现自己怕存在,哪怕只是一句吩咐,她都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
妙含烟见她趴在地上,仰面朝天,烟雾之中只听到时而碎碎低语,时而发怒狂吼,一会儿笑着回忆当时闯关考试时的点点滴滴,一会哭着号啕说她当日要是为了仙宇山,为了催诚去成为天帝亲封的圣女,是不是就一切不一样了。
妙含烟试了几次,将她导入正途,可是越是为她运真气,梅心越是疯得厉害。
“妙含烟,你别再试了,你的路数虽出自仙宇山,可是你的真气至阴至阳,两极之气没有人受得了。”
炮竹抱着梅心拍着她的背心,细声安慰,心里最担心出来一趟就把个好好的人弄傻了回去,这是得罚多少年才能赎的罪过。
三人同处在的紫烟之中,梅心与炮竹已经虚弱似被抽干了元气,晕倒在石碑前。
妙含烟运功过度,紫烟包着她,沁入心间,混身一软。
眼角瞟见一双男人的靴子,正想着是不是莫语之,抬眼一看,惊出一身冷对汗。
“小烟。我等你多时了。”段温裘从紫烟里飘然而出,抱起她,轻声问道,“专为你准备的礼物可喜欢?”
“你说什么?”
“你的同门在这里拜鬼,我觉得不好玩,谁让她们俩在这里瞎闹了这么久还不走,只好弄点烟花之类,逗她们玩了。”
段温裘说得跟玩一样,妙含烟心里自责道,怎么没有发现这段温裘的气息,他个妖人,天天跟个人妖一样的站都站不直,也不知道是怎么藏得住。“好,你要抓我,就抓好了,只是放了他们俩人。”
段温裘轻抚了一下妙含烟的脸,妙含烟厌恶的别过头去,喝道:“再动手动脚,我把你烧成碳。”
“你以前脾气没有这么坏,怎么跟着莫语之过了段了人间的日子,过得仙气退化了不成,连修养也不好了。”
妙含烟闭上嘴巴,集中精神,想解了紫烟之困。
段温裘笑了笑,又抚了抚妙含烟的头:“解了吗?”
妙含烟身如飞燕一般,一跃而起,真气丝毫不受困了。
段温裘一手拉着高瘦的梅心,一手拖着炮竹的一条腿,极为认真严肃的将石碑上的字又封印了回去。
妙含烟心中生疑,落在坟前,质问道:“这封印也是你弄的假的吗?仁尊根本没有写那样的碑文,是不是?你就是要用此事激怒梅心,让她堕入魔道,是不是?”
段温裘拉着瘦子,拖着胖子,头也不回的驾起紫云要走。
妙含烟拎起地上的佩剑挡在他身前,剑尖指着梅心与炮竹:“放下他们俩,要不然我跟你死磕!”
段温裘歪着身子,抽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嘴角似怒还笑的说:“沙陀国的国人问我兰君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答应给他们一个答案,这两人就是答案。当然,你要是出来作证,证明兰君冰清玉洁,并不是***之徒,也可以跟来。”
妙含烟心中大为吃惊,沙陀国人未来祭拜兰君,却一直对她的死抱有疑问,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太过复杂,要是依表面上看,与催诚和仙宇山弟子脱不了关系,甚至于会累及陆天齐。
他虽不能撼动仙尊在仙界的地位,却已在施计诋毁他的名声,这件事师父一定是不知道的,自己绝对不能袖手旁观任段温裘在仙界胡作非为。
妙含烟不发一语,跟在段温裘身后,想看看他到底要如何将兰君之事解释给沙陀国人。
进到沙陀国境内,国师与族长已经等侯多时,只见段温裘将一瘦一胖两个女子扔在一片高台之上,与族长低语了几句。
族长白袍罩衣,说着古罗斯语,对着低下的民众大呼道:“这位客人已查明,催诚玷污圣女,以夫之名为她下葬,我们从今日起要反出仙界,也要将此事告之北庭王,要让他替圣女正名。非她***,而是为师者不遵守天条仙规。”
妙含烟听到真切,沙陀国与南越不同,这里民风爱情自由,年长男子娶年轻女子不足为奇,师者娶妻也不会介意那些规矩,但是对圣女却是看得极为神圣。
只要一朝为圣女,就不论任何男子都不可以染指,就是言语上的也不可以,视为大不敬。
现在跟这些人说催诚与兰君之事,他们不能理解与接受,当初仁尊放她回沙陀国只为地宫工程,现在一心为了他们,却又遭人口食,真是为难死妙含烟,不知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们明白。
上千的族人代表交头接耳的说着事情,有些要起身回去散播国师与族长的决定。
妙含烟情急挤进人群中,拉着一个就跟他说:“兰君死前想回仙宇山,想回到仁尊身边,他们真的是真心相爱的,他们之间只是世难容情。”
那人鼓着大眼,盯着妙含烟看了几眼,怎么有一个会说古罗斯语的异乡人,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认识圣女兰君。
他揪住妙含烟的手,一把拖着上了高台之上,对族长耳语了几句。
族长认得妙含烟,知她是王妃,恭敬的说道:“王妃,沙陀国自有分寸。”
妙含烟还不死心,忧心的看着晕呼中的梅心与炮竹,她摇着炮竹道:“你睁开眼看看吧,现在沙陀国要反出仙界,兰君是仙宇山弟子,怎么可以让她的族人反仙宇山呢。”
炮竹闪闪了眼睛,双手将身子用力一撑,站了起来,直接拱飞了旁边两人:“你们瞎说,仙尊救了你们,你们不感恩,还要反出仙界,太不讲理了。”
妙含烟惊恐的捂住炮竹的嘴,心想她说了比不说还要糟糕,果然段温裘讥笑道:“陆天齐一杯九龙公道杯,让人说出实情,也让圣女名声扫地,谁会感激他。”
族长长叹一声,难过的摇着头,圣女一心为沙陀国,却真的只因为酒后吐真言,丢了性命实在可怜又可惜。
“段温裘,他是妖皇,他的话怎么可信。”
“他说的话是实情,没有一句是捏造的。”
“可他意在挑拨离间。”
妙含烟也找不出他的话柄,硬着头皮扶起梅心,先带走她们才是上策,还不知段温裘还有什么颠倒是非的手段来对付她们三人。
梅心虚弱的靠在妙含烟的小身板上,低声嘀咕着:“该死的仙规天条,全是见鬼的东西。”
妙含烟摇着手中扶着人,压低声音:“走啦,别动怒了。”
炮竹一身胖肉,也压在妙含烟的身上,只露出她的一个头来,三个人慢慢向高台后面撤去,段温裘笑嘻嘻的站在台下看着她们,等着她们下来。
“别走呀,我知道你舍不得仙宇山,”段温裘收起笑容,高声对着族长放话道,“兰君之死真正的推手是这位仁尊的女弟子,梅心。”
妙含烟紧抱着梅心,想御剑而走,耐何不了炮竹太重,三人共剩一剑根本飞不起来。
上千人听段温裘细说了梅心与兰君之事,觉得所有事情真的与她有关,最重要的是,她是催诚的弟子,理应替师受过。
呼啦一声,把三人团团围住。
“不能放了这妖女。”
“要让她为兰君偿命。”
“段温裘,你到底跟沙陀国说了什么,梅心不过是跟兰君争一口气罢了,怎么还要她性命。”
“小烟,小烟,你离仙宇山多久了,梅心对兰君做了什么事,你当然不知道。”
“段温裘,你所说虽是实情,可梅心不能交出来。”妙含烟不肯交人,更不愿意沙陀国人在此时审问梅心。
现在她魔性入心,只有催诚才救得了,让她身处这里,等于让她彻底成为魔。
妙含烟小小的肩头左边搀扶着梅心,右边顶着炮竹,如当年在闯关时,身手相依命运与共,谁都不愿意放弃对方,谁也不肯认输退出。
“小烟,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你不想知道兰君之死的真相吗?你以为她只是削印而亡吗?”段温裘歪着身子一步一步走近妙含烟,歪着头轻蔑的斜视着紫光浮于脸上的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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