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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温裘趁乱逃往了南越国。
妙含烟见众仙都反对自己对天帝下杀手,自己退后一步剑指天帝:“你和我师父当时的下棋的赌的是什么?”
天帝整理了一下衣服,冷道:“人生如棋,众仙为子,一子之失,满盘皆活。”
妙含烟偏过头来,问催诚:“师叔,你明白吗?”
催诚低头沉吟了半天,点点头道:“妙含烟,放了天帝,我告诉你。偿”
莫语之打算带走妙含烟,可催诚极力反对。
肃庄心里感激妙含烟为仙宇山力抗天帝与段温裘,现在神器尽失,若妙含烟持着驭天剑留下来,至少一年半载里无人敢犯仙宇山撄。
当下他以仙宇山最长的身份将妙含烟留了下来。
莫语之从未见过催诚如此坚持,加之肃庄也能包容妙含烟,自己更不能被人取笑是趁人之危,只得作罢。
妙含烟随催诚进了观天司内,身后跟着炮竹与梅心。
“现在可以说了吧。”
妙含烟心急的问着,怎么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搞得要避人耳目。
“等上半年吧,这是个需要时间解释的事。”催诚嘴上应付着。
妙含烟将这话在脑子里转了几遍,这话如此难解,但师叔开口了总会有答案,自己跟天帝大闹了一场,总不能让仙宇山真的跟天庭作对,不可收拾。
几天里,炮竹与梅心两人被催诚指挥着给准备好些东西,什么新鲜牛奶、各类蔬菜、特别是酸梅之类的东西。
一日,炮竹与梅心在五谷殿内搬运食物。
梅心捶着腰道:“炮竹,你说师父天天让我们去天庭里弄这些吃的喝的做什么?”
炮竹从厨房里走出来,摸着刚讨回来的吃食,拿了根水仙粉皮翠心萝卜大啃了一口,咬得汁水直流,含糊的的说道:“当然是因为冰封太久,所以没有新生长出的食物了。”
“哦,有道理。”梅心皱着眉头,戳了炮竹一指,“一根水仙萝卜就让你这么个吃相,你真是不要学泡茶,得学学如何做菜。”
炮竹苦着脸道:“别提了,仙宇山上百号人,除了几个修为高的不吃,谁不是吃了骂我是个做猪食的呀,那叫一个难吃。”
“放心,有一个不会说难吃。”
“仙尊不会说。”两人同时沉默了,陆天齐那里他们天天第一个送去,可是他好像成心想饿死自己,一直没有动过。
催诚进来听到后,叹了一口气,吩咐道:“送的水有没有动过?”
“水喝了。”
催诚苦笑了一下,陆天齐不肯吃东西,水喝下去也不错,反正水中有他放入了保仙丹,让他能活下去。
“那这酸不拉叽的桔子梅子之类要来有何用?”炮竹举着那些专供给妙含烟的东西问道。
催诚拉长着脸:“叫你们做些事问东问西的,闭嘴。”
梅心在一边嘟起嘴来,她们俩自从领命去到天庭要吃食,没少看那些人的脸色,仙宇山的吃食全部她们做那叫一个难。
“师父,你对妙含烟比对我还好,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梅心从沙陀国回来后,就一直心神混乱,时而乖巧,时而愤怒,时而落泪,时而安静,数日里催诚只过问陆天齐与妙含烟的事,从不跟她多说一句,她终于忍耐不住了。
“她是你的师妹,你要有个师姐的样子。”催诚叹道。
厨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直到六个月后,一日炮竹颠颠的拿着水果去看妙含烟,刚走到密室处,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粉红的的大胖子,
她喝道:“哪来的探子,跑到观天司机密室里来了。”
那粉红的身影猛然转过身来,看着炮竹,一脸羞涩与甜蜜站在密室门口。平日里,她都不能出来,今日偷跑出来,就撞见炮竹,想躲都躲不掉。
“你?”炮竹跑到妙含烟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个遍,比划着她的身子跟自已的腰围,问道,“妙含烟,你是肿了吗?吃太多没练功,还是因为思念仙尊所以暴饮暴食。”
妙含烟粉脸羞红一片,什么也没有说,接过水果盘,转身进了室内,手一挥一道结界设下。
炮竹傻傻的回到沐月殿内,回想了一下,妙含烟也成个大胖子,以后仙宇山再也不会只有她一个人被嘲笑了,想想都觉得很美。
这一日,观天司内一片宁静,所有当值扫洒的全被打发了出去,不留一人,催诚从山下领来了两位稳婆偷偷送入了密室之内。
直到晚上两位稳婆才出来,催诚悄然将她们送下了山。
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仙宇山虽人丁稀少了,但只要活下来的,都没有离开。
仙界各派更是为了重整解冻后的领地,各自忙得焦头烂额。
早上,炮竹拎着一蓝水果从天庭回来,正遇上祝春生踉跄的御剑飞行。
他身形不稳一下子跌向了地面,炮竹扔了水果发力向他奔去。
刚接住人,就听他说了一句:“快告诉尊者,段温裘抢夺神器。”
说完后,他身体如断线的风筝直坠下去。
等到炮竹扛着祝春生赶到太极殿内时,上百弟子已经聚集在了殿内。
“弟子无能,万象屏被抢。”
太极殿内肃庄惊得站了起来,怎么才太平了不过半年,就又来风波了。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是那段温裘幻化成妙含烟,我以为她是为了见仙尊,想用此神器遮蔽气息,所以就。”
祝春生没有再说下去。
“速通知布千叟与莫语之,搞不好已经在落入他手了。”
肃庄叮嘱万轩,心里憋着气,暗想这段温裘是万万不能留了。
寒泉狱外,加派了人手,防止段温裘进入抢夺红绫束。
入夜之时,又传来消息,幽冥花与骁战槌被夺走了。
仙宇山高度戒备,将寒泉狱围得水泄不通。
妙含烟从密室里出来,这数月的等待已经让她急切的想知道如何才能解了陆天齐之困,只是催诚一直有推脱之辞。
“师叔,段温裘已在盗抢三件神器,他想做什么?”
妙含烟在观天司内看到催诚正用千里镜察观天下,这几日来,他一直找不到段温裘的踪迹,正在发愁。
突然他停了下来,指着一处孤墓道:“妙含烟,这座坟的墓碑呢?”
妙含烟伸长脖子在千里镜前看了半天,骤然明白了什么,催诚每日总有一刻会去察观兰君的坟墓,直到今日他才现墓碑不见了,那也就是说段温裘很有可能去了沙陀国,拿走了墓碑。
“师叔,不可能的,段温裘要墓碑做什么。”
她嘴里安慰着催诚,心里生起不祥的预感,段温裘到底是要怎样。
入夜时分,观天司内闪过一个高挑的身影,她进到殿内悄然无声,只在桌上偷拿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个干净。
突然,殿内烛火通明,万南与万北将那人围住,万西则堵在了门口。
一柄长剑抵在那人的背心之上,她吓得酒杯子一掉,唉哟一声惊叫,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万西上前挑开她的面纱一看,以为见鬼了,也是一惊。
“兰君?!”
三个大帅哥一齐围了上来,每个人都觉得是别人假扮的,但看过之后,他们再也不怀疑她的身份。
妙含烟虽比兰君矮半个头,也踮起脚尖瞪着大眼仔细看了几遍,真的看不出一点破绽。
“你是何人?”
“你们刚才不是叫我兰君,还用问什么。”
妙含烟伸出两根手指在兰君脸上捏了一下,掐得兰君扭动着身子叫了起来:“妙含烟,你想破我的相。”
妙含烟悻悻的将手收了回去,手中多了一把驭天剑,吓唬道:“你别装鬼吓我,兰君死了,你假扮她做什么?”
“你怎么有仙尊的驭天剑,快从我的脖子上拿开。”
兰君尖声叫了起来,她好像很怕驭天剑,就根以前吃过这神器的亏一样。
妙含烟双目一闪凶光:“段温裘,你给我扒了这层皮,万象屏遮了你的气息,可却改变不了你的眼神。”
兰君闪躲在一旁,默不出声。
妙含烟举剑就劈,催诚一把将兰君从驭天剑下抢了过来,抱在怀中,他仔细打量着怀中之人,那温柔婉转的眉眼无一处不是兰君的样子。
“师叔,他是段温裘。”
催诚盯着兰君看了一会,始终不能相信自己的感觉。
兰君微笑着,伸手摸了一把催诚的脸,指尖温馨而柔软,突然催诚猛的将兰君推开,心口一片血肉模糊。
“段温裘!”催诚指着兰君口中渗出鲜血,他的怀抱中抱着是一声冰冷的石碑,封印下石刻之字,是用沾着兰君鲜血的双栖雌雄弯刀所刻,上面沾染着兰君与自己的气息,他才被幻境所迷。
段温裘用幽冥花镇住了观天司内所有人的心神,让人处在一种放松而舒服的状态里,特别是对思念鬼魂的催诚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
只要是对抓鬼魂用情很深的,都不能觉察所思之人的真假,自己的心神镇在幽冥之界内不肯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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