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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叶莎有史以来怕是醒得最早的一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温暖气息,她顿时惊讶的连身上的懒虫都赶走了。舒唛鎷灞癹
什么情况?这男人竟然陪她睡懒觉?这可是极少出现过的情况。以往她每天起床,可身边的位置,温度早已冷却,哪像今天,身边温暖的可以腻死人。
这感觉真心不错!
窝在萧敖的胸前,叶莎忍不住的打量起他冷峻的睡颜。爱装酷的男人,没想到睡着了也是绷着张脸,一副严肃无比的神态,不过至少少了平日里那种渗人的冷清感,让人觉得平和多了。
妖孽啊,要不是这男人还算洁身自爱,否则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遭到他的摧残……
将手从两人身体中间抽出来,叶莎抬手就想去摸摸他褶皱的眉心,试图帮他抚平,可手指刚刚碰到时,男人浓而密的睫毛就往上掀开,一双深邃夺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眸光微闪,带着一种让她有些砰然心跳的异样色彩。
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她有些心虚的赶紧将头埋下,做鸵鸟状。
真丢脸,好不容易正儿八经的看一回帅锅,竟然被抓包。
“醒了?”今日她倒是醒的挺早。萧敖深邃的眼眸中染着笑意,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磁性的嗓音慵懒性感。“怎不多睡会儿?”
“你呢,怎么今天没去上朝?”叶莎不答反问道。总不能让自己告诉他因为床上多了个人所以突然就醒的早吧?
萧敖眼神微微一黯,并没有将自己罢朝的事说出来,他捏了捏叶莎小巧秀挺的鼻子,慵懒的嗓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十足的宠溺,“本王陪你如何?”
第一次相拥而醒,这种感觉让他倍感温馨,心口里装的全是温暖的感觉,这种温暖不似母后曾经给的,也不似皇兄给的,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暖,让他觉得从来没有此刻这般知足,仿佛世间再美好的一切都换不来此刻。
叶莎下意识的就想去推开他,昨夜这男人并没有纠缠的太过火,否则她现在也不一定醒得来,但一男一女抱在一团,窝在同一床被子下,谈论什么陪不陪的话题,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果然就在她蹬腿想要退出萧敖怀抱时,不小心碰着某个硬邦邦的物体,叶莎顿时脸一窘,“那个……那个王爷,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可不可以先起床再说。”她还要进宫去看看柳太妃呢。
“不及,本王已派人盯着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你想知道的消息就会传来。”萧敖眸光闪烁,结实的大腿紧紧的压着那双乱动弹的腿儿,翻身就将叶莎压住,带着些许期待的眸子深深的看着身下的人儿。
“王爷,注意影响,白日宣淫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本王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好法!”萧敖嘴角微勾,一副不以为意的口气说完就低头将她给吻住,大手游走在那丝绸般滑嫩的肌肤上,点燃着彼此身体中的火焰。
“唔……”叶莎娇嗔的捶了捶那身硬实的胸膛。尼玛,一天少吃几餐肉会死人啊?
秋日的清晨,本该凉风习习的早上,可某间卧房的温度却一直飚高,被引燃的两具身躯却浑然忘我的做起了早间运动,乐此不疲,深陷其中……
……
京城街道
天刚微微露出鱼肚白,某商铺开门准备着迎接今日的早客,店小二在开门之际突然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团不知是何物的大东西,让他感觉有些惊恐的是那团东西仿佛还在蠕动,他心下一慌,赶紧上楼将正在睡觉的掌柜给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商铺里出来几个青壮的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朝那微微蠕动的东西慢慢靠近。其中有个胆子大点的一把扯开面上的覆盖物,瞬间,地上蠕动的东西让一干人震惊在原地。好半响,有个人最先反应过来,大声的嚷道:
“这不是酝王府的酝王爷吗?怎么被人绑了丢在这里?”
“快看,酝王爷竟然被人阉了!”其中有一人眼尖的发现萧正祁的下身,干涸的血已经凝固了,但在重要位置却已经不见了男人的命根子。
所有的人视线一下集中到某一个地方,都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可不是嘛,酝王被人连根切除,一点都不剩,那白花花的屁股后面……还插着一根木头。
此情此景,大家在惊骇之时,也赶紧将地上萧正祁嘴里的碎布给拿掉,连没来得及问这酝王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只听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快……快救……本王……”
说完,就晕厥过去,人事不醒。
众人哪敢耽误片刻,赶紧的七手八脚抬着就往酝王府跑。
……
朝霞宫
柳太妃一听宫女禀报从酝王府传来的消息,当场就吓的脸色泛白晕了过去。宫女太监见她晕厥,惊吓的大呼小叫、手忙脚乱。等叫来御医看过之后,柳太妃才颤颤惊惊的苏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让人摆驾酝王府。
此刻她已来不及去追究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如此歹毒,做出如此血海深仇的事。竟把堂堂的酝王、她唯一的儿子害成阉人。愤怒是难以消灭的,可现在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酝王怎么样了。
当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酝王,柳太妃是又心疼又懊悔又愤怒。酝王府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不想柳太妃是又骂又哭的,打翻了下人递来的茶水,扑在酝王身上刚唤上几声‘祁儿’,就又倒到酝王身上晕厥了过去。
酝王府这一天也是极度不安宁的,上至酝王妃、侧妃,下至丫鬟仆人没有一个人不是心惊胆颤的,如今酝王爷人事不省,还被人害成一个阉人,可谓是有人心酸、有人鄙夷、有人叹气……
再加上一个精神不大镇定的柳太妃,一时之间,醇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人比过节还热闹,比过节还繁忙。
也是在这一天,醇王爷被人阉了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不过介于酝王萧正祁平日里爱寻花问柳的本性,有人在感叹可惜的时候,大多数人更觉得这就是报应。
更有谣言传出,酝王萧正祁不止喜欢寻花问柳,好色成性,更有龙阳之好的隐癖,并传出酝王之所以被人阉割,乃是因和一男人交欢时,斥骂该男子并未伺候好他,于是惹得该男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人阉了。许多人听后,都不由的点头称是,毕竟酝王在被人发现时,屁股上还插着一根木棒。如果不是男子,谁会做这种让人不齿的行为?
……
而醇王府,一早的旖旎缠绵,叶莎醒来之时,已经被告之,柳太妃出了宫,已经赶去了酝王府。听到张生回来禀报的消息和京中传的热火朝天的流言,她也顾不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捂着肚子在床上笑个不停。
可这是她废男人废得最爽的一次。而且她还敢保证,这事绝对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来。
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怀疑,她都想做个花圈让人给送到酝王府去。而萧敖看着她满脸的兴奋劲,除了面无表情的摇头叹气外,也不知该拿身旁的人怎么办。
……
酝王府
柳太妃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房中陪着还处在晕迷状态的萧正祁。看着自己儿子奄奄一息的摸样,她心痛至极,又满目怨恨,可却又实在想不出法子。
不用她做多想,也知道是什么人把酝王残害至此。以泪洗面的她不停的懊悔着自己不该听从儿子的话,去打那个女人的主意。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凶残和可怕。
她原以为那不过就是一乡野女子,上不了什么台面,就算被儿子霸占以后最多想不开,自寻了断。可没想到对方竟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现在是有气不能撒,有仇不能报。人人都知道那女人是醇王即将过门的王妃,如果让人知道自己酝王有染指兄嫂的行为,那酝王不仅名声大毁,还要被皇上追究下来。毕竟那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公主。她绝对不能再让酝王冒身败名裂的险……
可就这样吃哑巴亏,让她如何能平息心中的愤怒,如何面对自己酝王被毁的残忍事实?
她不甘!
这个仇,她一定要为酝王报回来!
……
在醇王府住了一天,叶莎还是跟着萧敖回了宫里,她结婚的新房正在修建,原本还有心想在王府中多待几日,但吵吵嚷嚷的凉雨轩实在让她觉得烦躁。想到那些做活的人也是为了她在忙碌,她又不好有意见,所以也只能同意先回宫里住下,顺便再看看柳太妃后面会有什么活动。
那么有心计的女人,不可能白白的放过她。这点她可是做好了准备的……
两人傍晚刚回到云霄宫,就被小名子来传话,说是皇上在乾坤宫设宴,要他们俩过去赴宴。
萧询玉早已让宫女备好了山珍海味,看见两人相携而入,嘴角大大的咧开,露出一口白牙,又是让宫女赐座,又是让宫女奉茶,讨好的意味显而易见。
“公主可回来了,公主要是再在宫外玩几日,眹这皇宫恐怕都快不保了。”
他对外宣称温柔公主因颇感宫中无聊,所以出宫游玩,没想到歪打正着,替她圆了没在宫中的理由。今早一听说酝王遇到的惨案,他细细的一分析,就猜到是谁人所做,才明白过来醇王昨夜为何那般火大。
叶莎暗暗的抽了抽嘴角,对萧询玉一脸谄媚的摸样着实有些反感,不客气的入座后,才故作正经的回道:“瞧皇上说的,叶莎也只是出去了一日,哪有皇上形容的这么夸张。”拐着弯骂她男人,真不要脸。
“不知公主在宫外玩得可好?”萧询玉没直接点破叶莎的行动,试探性的问道。
“谢皇上关心,叶莎觉得还行。”假面虎,能再假点吗?她就不相信这狗皇帝什么事都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公主这一日不在宫中,殊不知宫中出了件大事,想来真是让人心痛啊。”萧询玉状似不经意的说完,余光偷偷的瞄了瞄一直面无表情没说话的某个男人,见其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叶莎闻言,微微挑了挑眉,佯装好奇的问道:“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让皇上如此为难?”
“公主有所不知,今儿一早,眹听闻酝王被人残害致伤,现还未有苏醒的迹象,柳太妃得此噩耗,也突然抱恙不适,你也知道,柳太妃乃先皇妃子,眹虽然想尽几分孝心去探望,但又怕惹人非议。如今你贵为公主,也算柳太妃的后辈,可否替眹多去朝霞宫走走,以表眹关切的心意?”
“皇上!”本来未有所动的萧敖在听见萧询玉提出这种理由的时候,俊脸瞬间黑沉,想也没想的低喝出声。
这皇兄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明知道他的女人才从虎穴里逃出来,又想把她往深渊里推!他难道不知道经过此次事件后,柳太妃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女人吗?
叶莎听了萧询玉的话,莞尔的一笑。“叶莎既是皇上的义妹,帮皇上尽尽孝道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探望病人,花费可不小。皇上总不能让本宫随便上街买两个煎饼就去了吧?”正好,她还找不到好的借口去慰问慰问那女人,眼下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仅有利于自己的计划,兴许还能捞到不少好处。
貌似让自己捞点外水,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在听见萧敖带着薄怒的低喝时,叶莎微微蹙了蹙眉,走到自家男人身旁,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压低了声线小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别紧张嘛,我是替皇上去的,不会有事的。”
这男人昨晚的怒气就已经代表着对自己的在乎,这她知道。可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总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吧?主动点对自己是有好处的……
萧敖闻言,沉着脸反手将叶莎的手握在手心中,冷眼扫了扫那身明黄的龙袍,语气冰冷至极,“皇兄可是想欠臣弟的人情?”拿她的女人做诱饵,他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心想着有他们兄弟俩护着,可保她无事,可经过昨晚的事,他实在无法放心自己身边的小混蛋。这一次是侥幸逃过了,那谁能保证下一次就能安然无恙?
他们倒好,一唱一合的,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既然这样,那他也不必客气,保管这皇兄以后后悔!
萧询玉抽了抽眼角,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了。是没想过这夫妻俩会一前一后的想占他便宜。可面对两人的话,他也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坑里了,不想被两人给活埋,那就只得无条件答应这两人的任何要求。
“呵呵……公主严重了,需要什么尽管提就是。至于贤弟,眹在这里先答应你,保证让公主顺利的风光大嫁,不会亏待公主半分。”
叶莎见萧询玉这么好说话,不由的眼睛一亮,虽然不知道自家男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腰缠万贯,于是赶紧制止想开口的某王爷,对着萧询玉抬了抬下巴以示提醒,“皇上说话可要算话哦?”
“眹是一国之君,岂有说话反悔的。公主替眹去朝霞宫看望柳太妃,需要什么让小名字去取就是了。”
……
御书房,某皇帝看着手中的礼单,嘴角抽搐得都快变了形。
玉如意一对、千年人参二十株、西海夜明珠20颗、白银40箱、黄金50箱、汗血宝马一匹……
看着整篇的礼单,他心中懊恼又心疼。
这是去探望病人所需要的东西吗?这根本就是土匪打劫!
二十株人参?也不怕太妃吃了补得太过?敢情这是拿去当饭吃?
让她去朝霞宫,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还用得上汗血宝马?
萧询玉幽怨的叹了一次又一次气,自己说出的话,又不能变更,想着醇王那张冷脸,他只能将委屈往肚子里咽。
当他看到最后礼单上的一句话时,更是差点口吐白沫,直接升天。只见礼单末尾,郝然写着:如有不够时,再想皇上禀报!
……
第二日吃过午膳,叶莎听萧敖的探子来报,说柳太妃一大早的就去了酝王府,可酝王依旧还未醒来,柳太妃连午膳都没有吃,就又回了宫,并且又让宫女宣了一次御医。
叶莎让探子退下,回寝宫数了数一夜之间得来的宝箱,越看越心花怒放。白看不厌啊,有木有?
好不容易清点完自己的众多宝贝,她大手一挥,朝一个随身的宫女吩咐道:
“拿着煎饼,跟本宫去朝霞宫。”
一大早她就差人去宫外买了一箩筐煎饼,虽说礼物上不了台面,但好歹也是礼轻情意重。一箩筐,绝对绝对‘撑不死’她丫的……
叶莎领着几个宫女抬着一箩筐精心准备好的煎饼来到朝霞宫,朝霞宫的宫女对于她的出现似乎都有些诧异,特别是喜儿,在见到叶莎来时,眼底的暗潮汹涌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在看到叶莎身后的宫女提着一箩筐不知是什么东西进到朝霞宫时,脸色瞬间惨白惨白了。当听说叶莎是替皇上来探望柳太妃后,她沉着脸,行过礼就去寝宫禀报。
叶莎也没等她回来,直接让宫女将东西抬着走向了柳太妃的寝宫,自己也跟了过去。
她可是有圣意在身的,哪个敢拦?
柳太妃面色苍白,神色也有些恍惚,像是被抽了半条魂一般的靠在软榻上,听闻喜儿来报说温柔公主替皇上来看望身体抱恙的自己,当即脸色更加苍白,眸光也由失神变得尖厉无比,一张脸整个就像是抽干了血似的,除了狰狞之色,再也形容不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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