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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却说大肚子姑爷,双手举着小杌,恶狠狠的向李昶惠头顶砸去,会场上的人个个大惊失色。二丫离李昶惠近一些,尖叫着:“姑——奶——奶”就要扑过去用身体保护李昶惠的头顶,被李昶风用两个指头揪住拽到身边,只见李昶惠不慌不忙,大度非凡,把手里的小公文包掖到胳膊下面,伸出两个手指头,举过头顶稳稳当当抓住小杌的顶面夺了过来,放到屁股下坐了上去,回头对大肚子姑爷说:“你神经啦是不是。”大肚子姑爷说:“村民们不用怕,不用怕,这不算啥,这不算啥。”有个老太太流泪道:“你这汉子这样鲁莽,要是有点啥,我们的大晴天啊。”李昶风站了气来说:“快进入程序吧,天气这么热。请督察长讲话。”
李昶惠站了起来,经过刚才那一闹人们对这个白脸女包公,又有了新的认识,俊雅端庄中透着刚强轩昂,让人望而生畏,李昶惠说:“案情大概如下:“南洋侨胞杨老先生,名叫杨树光,是咱老杨村的人,在南洋做生意大半辈子,临老了想叶落归根,与他的本家兄弟杨树生,签订了一份建房协议书,大家可以看看就是这个大宅院,杨树生年纪大了,照着头,把活儿交给了他的徒弟杨建设干,杨老先生已交过定金,杨老先生在南洋离家远回家交钱不容易,杨树生就叫杨建设,先把钱拿出来把房子建好,然后在算账。房子建好后,杨树声拿着协议到南阳去拿钱,据杨老先生讲他如数把房款交给了杨树声,杨树声也给他出具了交工手续和收据,但是,杨树声在回家的路上,被鬼子兵追杀,死在了路上,钱被鬼子兵枪走了。”有公议员提问,:“请问督察长谁证明杨树生死在路上了,”李昶惠说:“扬树声的老伴回来了,这种说法不会有假。现在杨老先生回来了,拿着交工手续和收据回来收房子,杨建设却不交工,不让杨先生住房子,杨建设说,杨先生虽然把钱交给了杨树声,但房子是他垫资金建起来的,他并没有得到钱,他与杨树声定的也有协议。建房弄了一屁股债,现在还欠着工人工资,下面请当事人陈述陈述,”
杨先生站了起来流泪道:“建这个宅院,是我大半辈子的积蓄,现在我钱也出了,人也回来了,却得不到房子,房子我是让杨树生建的,我与杨建设没啥直接关系。”杨建设站了起来嚷道:“那好,你是对着杨树声,我对的也是杨树声,杨树生没有把钱交给我,我凭啥把房子交出来。你说,建这房子是你南洋做生意大半辈子的积蓄,我一个泥腿子,老农民,把这个房子建起来,得几辈子的钱能筹够。我给大家表明,钱得不到手,不让我把账还了,要我的命容易要这房子难,临死我也要把这房子毁掉。”杨树光说:“你要这样说,我现在就没有头去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个房子里,”
李昶惠说:“事情没有这样严重,大家开议吧,给他们一个公道。”
树林里一二百号人,热烈的争论起来说啥的都有,过了一阵子李昶惠说:“由公议人员开始发言,”这次参加公议的组织人员,连李昶风才二十一人,其余的都是听众,絮蕊问絮媚:“她二大奶奶你说这宅子该给谁?”絮媚说:“问我,你一肚鬼点子,你先说说。”絮蕊挤眉弄眼得远远地瞟着李昶风见二丫呆呆的坐在小杌上像个小傻瓜笑道:“这么复杂的事,我也不好分,看咱相公的本事吧,怎样判才能服众。”李昶惠对老扬村的公议小组说:“这是你们村的事,你们先发言吧。老杨村公议小组的组长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在老杨村是辈分最高的老者,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学问的人。他说:“这件事我们议论了好几次了,很头痛,给了谁都觉得又对又不对,常言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们看咱李司令,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慈眉善目,这个事叫李司令公断吧。”小树林响起热烈的掌声,李昶风说:“这个事我还在琢磨,公议,公议,就是集思广议,大家先议论议论再说。”这时,大肚子姑爷与郑县长推来拽去的,李昶惠看见了想起两块锦缎,生怕大肚子姑爷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偷偷地歪着头用眼睛瞪他,还是郑县长先发了言:“我说说我的观点,杨先生在外面混了大半辈子,买房的钱也交过了,我们应该同情他支持他,至于杨建设的钱,你是个建房的人,从根本上讲,房子都是人家的,你想法要钱才对,不该要房子。”大肚子姑爷说:“我同意郑县长的观点,钱是钱,房是房,两件事不能混为一淡。”一个教学先生说:“现在民国的法律还很粗慥浅薄,还没有这方面的相关规定,单从道理上讲,这房子应该归杨建设所有。因为房子首先是杨建设用劳动和垫资金建起来的,在杨建设,没有得到房款以前,房子应该归杨建设所有。”围绕着这两个观点,公议开始激烈争论起来,一二百号人,人人都有个心开眼,人人都爱争强好胜,各说各的理,互不相让,连絮蕊、絮媚,青枝,绿叶、二妮、二丫、也分成两大派争吵起来,有人说:“杨老先生不容易,”立刻有人喊:“掏力人更不容易,干罢活要工钱是天经地义。”
李昶惠说:“黄县长,两个县长都表态了你也的发言表态呀。”黄县长个子不高,十分精明说:“杨先生虽然出了钱,但钱并没有用到房子上,”郑县长的秘书说:“杨先生一把钱交给签约人杨树生,杨树生把钱用到哪里与杨老先生无关。杨老先生毕竟拿着建房契约。”有一个老师发言:“刚才徐老师说从道理上讲房子应该归杨建设,但从法律角度上讲,房子应归杨老先生,这叫合理的不一定合法,合法的未必合理。”又一个教员起来反驳:“你说这不对,我认为,只要是合理的东西,就一定合法,因为法律是为了维护道理而产生的,如果有哪一种合理的东西不符合法律规定了,那么么这一条法律必须废除修正,”许多人鼓掌,争论又开展起来,李昶惠说:“这个同志说的好,这牵涉到法律的起源问题,大是大非啊”李昶风说:“道理是死的,法律是活的。我们作为老百姓,考虑案件时,要站到道理的角度上去考虑。”这时,絮蕊从草席上站了起来,絮媚大声喊:“哎!都别吵吵,让我家奶奶说几句,”大家见是一个年轻妇女,身材匀称,细皮嫩肉,一头乌发,场面上顿时安静下来,絮蕊冲着李昶风一笑,脸上泛着红,扬声说道:“大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既然是公议,大家说了算,我的意见,支持杨老先生的站在左边,支持杨建设的站在右边,少数服从多数,这还不好办。”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拥护,这个说中,那个说行,几分钟的时间,左右两排可分开了,李昶风,李昶惠两个人没有动,其余的都站到人群里去了,大肚子姑爷借着打招呼,把二丫,二妮叫到自己的身后。李昶惠一个一个清点,排查结果,支持杨建设得多了二十五个人,李昶惠装着不认识指着絮蕊说:“真是高手在民间,这个女老乡的意见真好,谁也不能轻视家庭妇女了。”絮蕊得意洋洋的笑着直瞧的李昶风把脸扭了过去。李昶惠说:“人是群体动物,既然大多数支持杨建设,咱就这样定下来,房子归杨建设所有,杨先生如果想要,你就把房款给杨建设结清。”李昶风说:“乡亲们,督察长说得好,人是群体动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思想,今天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办法解决了问题,是个好办法。一群人在一起,少数服从多数,这群人就会团结,就会有力量,如果少数不服从多数,这群人就会分裂,就没有力量。有时候也许少数的意见是对的,但是也得少数服从多数,这是原则。话又说过来,杨先生毕竟拿着宅基契约,杨建设也收过一部分定金。杨先生要是想要这房子,除把交的定金扣下来以外,杨建设也应把建筑利润扣除下来,做出一定的让步,困难来了大家都分担点才对,杨村的公议小组,要帮助两家把账算好。”李昶惠说:“我坚决支持李司令的观点,我们不仅要弘扬正气,还要弘扬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一场难缠的公议,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办法,很快就解决了问题,也真是个好办法。三个县长围住了李昶风,郑县长说:“李司令我们轻易不见面,今天无论如何给个面子,让我们三人请请您。”大肚子姑爷说:“兄弟您放心,我们个人掏腰包。”黄县长说:“您就让我们表示表示敬意吧。”李昶风说:“现在倭寇入侵,国土日蹙,蝗虫蔓延民不聊生,三位大人只要实实在在的为老百姓办事,就算是对我李昶风最大的尊敬了。”李昶风拉着郑县长的手说:“郑县长,你们县里的难民,灾民,多不多,”郑县长说:“逃老日的住在亲戚家不走,灾民也不少,都是拉着棍子沿街乞讨。”黄县长说:“我们那也是这种情况,”
李昶风说:“祸福相依矣,利用好了也是好事。你们两个县要赶紧兴修水利,和交通道路,让灾民当劳动力,向各个大户征收粮食,既解决了灾民的生活问题,大户也受了益。你们告诉那些存粮大户,和有钱大户,凡是灾民因饥饿而发生的吃大户,抢大户,我们的快抢马队一律不管,也管不了。谁敢强杀灾民还要给与无情的惩戒。”郑县长说:“哎呀,合适不合适呀,国家的政权应该保护那些依法所得收入呀,”李昶风说:“非常时期,要多想道理,少想法律。”李昶惠说:“民以食为天,吃饭是硬道里。”李昶风说:“我们是制定礼法的人,要有这样的认识高度。现在我们这里,成了独立王国,周围被鬼子包围着都是占领区,民国也顾不上我们,在这种时候,我们一定要处理好眼前的各种事务。我们要造富于一方百姓,要珍惜这一片金欧。”
老杨村也是边界地带,李昶风的话还没有说完,传来一阵枪响,村西头一是老人哭,孩子叫,鸡飞狗跳的声音,李昶风说:“咱们要赶紧行动起来,进行工程建设,让大户捐粮捐款,保证灾民难民的生存问题。”三个县长看见李昶风急切的心情,也都热血沸腾起来。
回头再说说和根和兴,和根和兴,自打他们母亲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女人,几十年离群索居,与禽兽为伍,丧失了很多人性,增加了很多兽性。连很多生活常识都得重新学习,金飞碟等人把他俩带到村子里以后,赶紧想方设法教他俩各种生活知识,首先两个人爱光着身子出门,把村子里的妇女羞得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黑大个只好专门去管教他俩,每天大早起,黑大个就先到他俩屋里让他俩穿衣服,去一次说一次:“人得有廉耻,不能光着身子出门。大家笑话。”后来有了穿衣裳的习惯,但爱光着脚走路,连下大雪也不穿鞋。吃像就更别说了,不用筷子用手抓,狼吞虎咽吃几口用手往衣襟上一抹,胸前老是明晃晃的,还有个大毛病,老是爱跟着妇女的身后跑,有时还光着身子,你说吓人不吓人。幸亏村里的妇女都有武功,最倒霉的要算是大红了胆子小,长得好,不会武功,脚又小走得慢。和根和兴常到医疗是瞪着眼睛看大红,弄的大红没有办法,二撞只好天天去陪大红,金飞碟几个村干部呢,散尽了他们二人的金银财宝,总觉得亏欠了二人,真是没有办法说别的,在加上那么近的血缘关系,只盼着李昶风早日给二人置办好宅院和土地,早日给二人成家。然而,金飞碟心里有数,不把二人的人性恢复了,是不能轻易下山的。村干部让二人学习文化,学习劳动,学习习俗。最后和根和兴爱跟着小明两口一起训练野兽,和猴子,羊,一起参加驮运石料的劳动,总算走上了正道。两人学习认真,进步很快,但是,还常常有怪事发生,常常让人担心,有时候和根和兴兽性大发,气的山本五十七用日语责骂和珅:贪婪老饕,祸害后人,不亏不亏。
这天李昶风家是总管絮媚轮值,十八天才团聚一次两人都很新鲜紧张,絮媚拉着李昶风去查看她亲手给和跟和兴置办的宅院和土地。宅院要有一亩多大,正房是五间大瓦房,很朝阳,东面是三间配房,是伙房和佣人住的的,西面三间配房喂性口农具,院内还有鸡舍和猪圈,出了大门口,左边用砖砌了个大粪坑,更令人眼气的是当院还配有磨房和吃水井,院内的空地还栽了果树,顺着院墙栽了一圈的榆树。
李昶风用手拧住絮媚白里透红的脸蛋儿说:“周到,周到,家里有井有磨坊稼穑老农还有何求。”
絮媚说:“有人,有人松开,松开,门前就是他的五十亩地你看中不中。方方正正五十亩。为了防止争地边,还在交界处栽了一溜槡杈树。”李昶风道:“地中间栽树,不影响地长。”絮媚笑道:“山汉子了吧,那是槡杈长不大连这都不懂。”李昶风道:“真是难为你了”絮媚说:“过个人家会容易。”李昶风说:“两个表叔犁耧锄耙都不会用二十节气更是一窍不通,”絮媚道:“俗话说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咋作你咋作。关键是得给两个表叔找两房会过日子的好媳妇,”预知后事如何却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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