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猎物与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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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张夜的话语都是在教导训诫莫小海。

莫小海是个天才，可是，从过去到现在，天才陨落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希望莫小海这样一个天才轻易陨落。

他很欣赏莫小海，因为这个少年，拥有他一些从前的影子。

显然，以莫小海现在的实力，来找张夜，无异于自杀。

好在他遇到的是张夜，如果是杀手榜上的其他人，根本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一旦他以对方为目标，找到对方，必然会被对方毫不犹豫杀掉！

无情，是杀手法则中极为重要的一条。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没有人会像张夜这样，面对想要杀他的人，不光不反杀对方，反而找到对方的不足，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对方。

张夜扪心自问，或许有这样的念头，是因为曾经的杀手之王死的太过耻辱，他希望莫小海能为父亲雪耻吧。

莫小海躲在阴影里，暗暗啊窥伺张夜，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五年地狱般的苦修，为何会一败涂地？

师傅明明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是顶级杀手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就如同小学生一般，打不过不说，还要被教训？

莫小海憎恨张夜的话，更憎恨自己竟然拿他没什么办法。

方才，张夜就像是后脑长了眼睛一样，而自己，竟连对方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把匕首都不知道！

此时，黑锋被张夜拢在袖中。

不得不说，这东西真好用，黯淡无光，出手无风。

内敛，极致的内敛！

杀手就是要这样，敛去所有锋芒，平凡，再平凡，如尘埃，漂浮于天际之中，方可为圣！

空气中再没有任何声息，对于张夜来说，莫小海好像消失了，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张夜知道，莫小海还没有死心，他正在酝酿下一次暗袭。

他并没有感到厌烦，如果莫小海心智颓唐，就此罢手，他反而会非常失望。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虽然占尽下风，可莫小海仅仅是受了一点伤而已，付出这么小的代价，受到这点挫折就想逃离，根本不配当杀手。

张夜确信，下一次，莫小海一定会尽释潜力。

至于以什么方式，张夜还十分好奇。

风不再吹了，安静，极度的安静。

月亮依旧被乌云遮盖，像是要下一场雨，很快没了风，似乎又不会下了。

或许，雨在天空中的时候就蒸发掉了。

虽然没有风，可是温度似乎正在慢慢降低。

与其他杀手不太相同的是，张夜能感觉到莫小海身上有一种野兽般的气息，这种气息与他精通的藏影术相得益彰。

野兽在狩猎的时候，往往会非常有耐心，潜伏在暗处，等待猎物落单。

而精通藏影术的莫小海，跟野兽一样懂得伺机而动。

可是，张夜不是猎物，莫小海很快明白，自己再伺机，也是徒劳。

那么，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再试一次呢？

虽然心中无计可施，可莫小海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