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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再想起带土真的已经不难受了, 因为想到国主可能更难受。大蛇丸说得对, 他确实无耻又虚伪, 而且软弱还不坚定。身为火影, 至少在原则上他还没做错过什么, 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能像三代那样拍拍胸口说一句问心无愧。

大蛇丸看着刚刚还没事人, 下一秒就虚的水门有些同情，“不过是一个隔音的小把戏。”

水门不说话，他也就配玩玩小把戏了。

“火影啊, 真是可悲。”身为曾经的火影候选, 大蛇丸也是做好过成为四代目的准备的。他甚至已经开始和三代讨论自己将如何带领木叶前进。波风水门满世界嚷嚷经济和利益，不过是想要淡化并掩盖木叶背叛了国主背叛了整个火之国的事实。而他却身心一致, 如果他成为火影, 木叶会回归二代目千手扉间的道路——开发新忍术发掘人体潜能, 不择手段的提升木叶忍者的单兵实力——木叶财政如果养不起更多忍者，那木叶就不需要那么多没用的炮灰。毕竟哪怕金色闪光, 脸再好看话再好听，两个忍者拼到最后还不是看谁更能打？

但大蛇丸现在想来，或许正因为他提出了向二代学习的具体执政方案才最终导致……猿飞日斩的背叛。不然像他这样谋定后动的人, 怎么可能被团藏当场堵在实验室捉贼捉赃，差一点就被自己老师亲手杀掉。

猿飞日斩有时候表现的很冷血，但冷血只是针对某一人或某几人。因为牺牲少数保存多数在他看来，是所有木叶人, 是哪怕身为被牺牲者也要有的觉悟。同时, 猿飞日斩又很仁慈, 他教育所有木叶忍者，强者理应保护软弱的大多数。正因为他们平凡的劳动，才支撑起世界平稳的运转，而英雄的意义就在于守护这一切。

大多数人都觉着三代目说的好有道理——难道不是平凡的人就是大多数么？而波风水门，不管和三代这些年怎样冲突，在这一点上似乎也从来没改变过。

“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了。”漩涡奇奈最讨厌空气突然的安静。

“在等你男人吃药，听说是心脏出了问题？”

水门掏出药瓶吞了药丸，鬼知道大蛇丸能说出什么。

奇奈却只想知道她到底能不能重新拥有身体，“大蛇丸，带土别是你救的吧。”

“水门之所以在神无毗孤军奋战，不就是因为三忍都跑了。”大蛇丸自嘲道，“我那时候东躲西藏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况且我要是能把压成肉酱的内脏也修补好，我还研究什么转生之术。”

“兜已经可以做到器官移植了。”水门面无表情。

“早二十年前我就干过，换了内脏也活不了几天。”大蛇丸一眼扫过水门，“我再看见带土已经是你老婆死了以后。当时你弟子还矮矮的，一口少年音装老成非说自己是宇智波斑。我假装没认出来他是谁，还叫他前辈。那小子见唬住了我，得意洋洋和我说世界已经腐朽，晓会拯救世界，只要收集尾兽召唤十尾完成无限月读就能为世界带来永久的和平——宇智波斑早多少年前的伟大梦想。其实当年斑不和初代打那一架而是直接闷头去收集尾兽，现在无限月读没准早就实现了吧。”

“说重点。”

大蛇丸依旧不紧不慢，“带土是个孩子，信了宇智波斑的邪。但我是成年人，我知道人经历越多遗憾越多，后悔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为了曾经的后悔和遗憾放弃还能拥有的全部，除了感动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

“对了奇奈，你死以后带土去木叶也是想拉你男人入伙呢，结果他还是对三代和木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说，重，点！”

“总之，我对月之眼计划嗤之以鼻，什么做任务抢市场，都纠结起一批s级叛忍了，看上哪个尾兽直接动手抢现在无限月读也没准实现了……就他们那几个连统制个小小的雨忍村都得靠洗脑和恐吓的拙劣……”

水门打断大蛇丸，“我只想知道你的不尸转生怎样在不伤害其他人的情况下获得新身体，做个傀儡么。”

“傀儡算什么新身体。”大蛇丸想起来赤砂之蝎，战争不止让他一个想到去追求永生，“其实我当时还没意识到带土曾经伤到宛若肉泥。”

“你已经老到说话都找不到重点了么？大蛇丸大叔。”

大蛇丸又想到小时候的水门，那孩子从不会没礼貌的打断别人说话，“加入晓相当有意思，尤其是听说他们居然把三忍一起都没杀掉的山椒鱼半藏弄死了。当年团藏和山椒鱼剿灭晓组织我也是知道的，长门使用轮回眼反杀的团藏抱头鼠窜我更知道。你可能不太了解轮回眼的厉害。”

“我知道。”水门一点也不想想起木叶门口的大坑。

“那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再进化。”

“……”

“我没记错，长门是，红发漩涡吧。”水门终于集中了精神。

“不，他的眼睛是后来移植的，就像卡卡西移植了写轮眼。”如果可能，大蛇丸真不想来找波风水门，忍村统制世界后叛忍确实没了活路，但那是除了打打杀杀什么也不会的叛忍，他可是除了做忍者还能去当医生和科学家，“长门不管多强大，强大到可以用轮回眼制造佩恩，可以用佩恩把木叶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直接从地图上抹去，也不能改变他只是一个小地方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垃圾……水门，轮回眼可以制造生命，他却拿来和人打架。”

水门和奇奈忍不住张开了嘴。

“晓组织里有一个看起来很像植物的精神分裂，一半叫黑绝，一边叫白绝。我不知道长门自己知道不知道，但是你的弟子带土为了吸引我加入晓并且好好为晓服务，那几年让我套出来很多话来。黑绝是斑的意志，白绝是斑用轮回眼和柱间细胞造出来的——人造的生命！”

水门和奇奈有点失望。

“白绝的本体也在我手里。”大蛇丸冷笑，“带土让我检查了他的半边身体，用以向我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伤那么重用白绝的复制体补了补就活了。听好，你们两个，复制体没有灵魂，只是一具身体。”

水门奇奈眼前一亮。

“不尸转生最难的地方就是把原有灵魂驱逐出去。”大蛇丸越说越生气，“长门也是傻的，他被山椒鱼半藏烧断了腿，比带土伤势轻多了，他自己拿着轮回眼，他就不知道造个白绝复制体给自己换点柱间细胞。他之所以用佩恩就是因为他的身体比你还糟糕。水门，奇奈，不会和人体排异的柱间细胞，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水门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给我一只白绝，我就能有身体？”奇奈伸出手，“那我的白绝呢？”

“这不是等着你男人出钱出力支持我做实验么。”大蛇丸叹息，“我可不像卡卡西，随随便便就敢把轮回眼移植到自己身体里。不过斑能造出来，我就没理由造不出来，对吧。”

“嗯。”奇奈在这方便还是很信任大蛇丸的。

“那么，长门的轮回眼哪里来的？”水门却兴奋了一秒就冷静下来。

“大概宇智波斑的眼睛。”

“斑又为什么把眼睛给了长门？”

“长门说，有一个术叫轮回天生，斑要求他长大后复活斑。”

“……”

“……”

“长门都能把人复活了，他还折腾个什么。”水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长门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大蛇丸鄙视着水门，“那为什么长门不复活斑。”

“凭什么复活他啊。”奇奈觉着这个晓组织真是怪，就说带土，他的愿望是复活琳，完全不用和全世界作对也可以嘛，如果说他们真是要建造新世界，也没有必要非得凑尾兽啊。

水门陷入了长考，他也有点捋不清，这个晓组织看起来是覆灭了，但总感觉还是有问题。不过，确认了眼神，他倒是能理解大蛇丸突然要宣布复活又找回木叶了。因为不管是能够被复制的白绝还是轮回眼和斑，都不是大蛇丸一个人的能搞定的事情——科研所需要的资源不只是金钱，一个国家所能调动的资源也不仅是金钱，“轮回眼现在在哪？”

大蛇丸拿出一个画满封印的罐子。

“长门死了？”水门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