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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拼掌,两掌相合,薛怀义的残锢手内力连那人指缝都渗透不进去,被至阳至刚的佛门内力阻挡在外,只一合便大败而归,受金刚掌大力推倒,撞在身后石壁上,受了重创,只是这一番交手,却让见多识广的薛怀义品尝出了来者内力源头。
“金刚掌…你是僧人,你是哪家的僧人?为何做此等不齿之事?”
“何谓齿,何谓不齿,有谁分说。”
“莫要伤他。”
不等那僧人挪步,方霖一掌击来,那镇星相力的压迫之力隐隐有当年面对突袭布达拉宫之人的感觉,让得僧人惊疑一声,心中有闪躲,竟不敢去接。
方霖一掌落了空,本可趁势逃之夭夭,可却不及僧人来的老练,那僧人指尖呈黄光,凝在薛怀义眉心,要去点杀他,方霖回头看见薛怀义复杂却又解脱的目光,一时间于心不忍,生生止住太白相力的步子,拖着仅有半身的内力去与他交战。
洞窟之内方寸之地,不是踩着佛祖石像便是抵住满墙壁画,真是让方霖战得辛苦,被那僧人利用恻隐之心,以薛怀义性命做要挟,拿捏得死死的。电光火石之间,随着两声巨响与一声娇喝:“子迁。”薛怀义伤的惨重,而方霖亦被僧人生擒,浑身穴道都被他点住。
那至纯至阳内力入体,方霖便嗅到了端倪,这内力实则极其熟悉,与那人师出同源。
“你是吐蕃人?你是谁?为何要偷袭我?”
僧人不说话,竟从腰间扯下一卷绳索,三下五除二,将方霖打了个五花大绑,而此时陆远听闻讯息,已经开门杀进来了,陆远怒不可遏,提着宝剑就要斩这无名僧人。
“你这假僧人,快放了霖儿,可恶我一时心软,竟中了你的诡计。”
只是天定剑诀就在剑刃上蓄势待发,那僧人却将方霖提在身前,让他投鼠忌器,不敢动剑,只能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在佛祖面前行此卑鄙之事,不怕有损德行,不怕天打雷劈吗?”
“子迁。”
方霖亦在暗中使劲,要酝酿内力,冲破穴道,可是僧人却是雷打不动,对陆远的咒骂充耳不闻,待他停住脚步,不敢上前时,大袖一挥,强悍内力卷起一道罡风,与陆远拼了一掌,金刚掌终是占据上风,僧人只退避半步,旋即攥紧方霖身上绳索,轻飘飘地带着她飞身下山离去。而施展清微掌的陆远内力不济,退至山道栏杆处,借力拍碎石栏才停住,一个间隔,那僧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千佛洞外,茫茫大漠,一眼望去,尽是漫漫风沙,难怪有沙州之名,陆远追出一里远,此起彼伏的沙漠之上,竟然看不见那二人的踪影,仿若被沙土掩盖了一般,让他心里尤为苦涩,空有一身风驰电掣的轻功却不知去向何处追。
“这贼僧,是有上天遁地的本事么?”
终于薛怀义一步一个踉跄,三步一吐血,黑袍上褶皱不平,多有破洞,料想是半年来第一次离开洞窟,走到陆远身边,对他说:
“那人应是吐蕃来的高僧,你快去逻些寻她。”
薛怀义言语既此,心道陆远是会懂的,果然见他低下头,面露思索之色,隐约明白了什么,眸子里苦涩却又焦急,兴致缺缺地为薛怀义运功疗伤,将他送回敦煌,而后不再停留,施展十成轻功,南下沙州向吐蕃赶去。
迈昆仑山,越唐古拉山,访问吐蕃百姓而识路,跋涉五日,便到了逻些,这普通人花费半年车马行蹄弯弯折折的浩荡路途,在内力高手之下,却是如履平地。
只是一路上,陆远心绪有些迷茫与恍惚,亦有许多对这逻些城的不怀好意,看见那建造在山顶上的巍峨布达拉宫,陆远突兀有一个念头,若是火把在手,行苏定方之事,将这秃头之地一把火烧了,是不是畅快淋漓。
经文,佛像,宫殿,藏污纳垢,一把火烧了,烧他个干干净净。
只是就在陆远欲行祸害布达拉宫之事前,另一个奇异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
我有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轻功,那僧人脚力没我快,实则他此刻还未到逻些,我可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陆远左右张望片刻,见着逻些的人们大多是与那人一样的朱黄色袈裟装扮,亦或是麻布平民,比之大唐的多族汇聚要单调得多,而自己身穿一身禁袖宽塌塌的胡服,在这高原国都上显得颇为另类,加之他江南人的样貌,来往注视他的逻些人颇多。于是陆远在逻些街头穿行,寻了一处坊市,换上一身布衣,腰间系条五尺宽的棉带,头戴一顶牦牛皮帽,隐隐像是融进了这异域之中。
来到布达拉宫下,作为佛宗与赞普的宫殿,这里是闲人勿进的,普通百姓不可入内拜佛,当即有两个吐蕃士兵持戈拦住他,操着一口叽里呱啦的吐蕃语,陆远一句也听不懂,见那烈日阳阳,布达拉宫凌空而立,巍峨的宫殿自己却是进不去,陆远心中尤为焦急,急中生智,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立于胸前,故作微笑,微微躬身道:</div>
“贫道乃自东土大唐而来,特来布达拉宫拜谒上师。”
兴许是陆远高大的身躯,儒雅的气派唬住他们了,二人虽听不懂,却还是交语了几句,一个甲士皱着眉头,转身离去,另一人继续在此地持矛拦着他。
那多半是佛宗高僧的吐蕃人还未回来,陆远不好硬闯布达拉宫,只能在此地焦急等待,未见多久,那去而复返的甲士带来了一个头戴鸡冠帽的年轻喇嘛,喇嘛见着眉清目秀的陆远,眼前一亮,对着他作揖,用一口生硬的唐人官话略带恭敬问道:
“阿弥陀佛,大师从何处来,从何处去,有什么难事,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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